学者微微点头,然后低声,道:“犯罪现场留下的痕迹会很多。”
“我可以烧了它。”马塞勒斯恶狠狠的道。
学者愣了一下,服气的道:“我知道了。”
“所以,你现在就要告诉我,杨锐说出了什么新东西,然后,我应该藏起什么东西,烧掉什么东西,明白了吗?”马塞勒斯又松了松领带,现在它基本只是一根绳子的存在了。
被他从意大利一路带过来的学者苦笑莫名,道:“我也不一定能说全,这是犯罪鉴定方面的内容……”
“那你现在最好拼命的想。”马塞勒斯紧紧地搂住那不勒斯教授的脖子,又转头对来自佛罗伦萨大学的学者道:“你们也是,好好的想清楚。”
“是……”
被一起带过来的几名学者无可奈何的答应着。
如今正是西西里岛的家族们昌盛的时间,检察官被成吨重的炸药轰飞的故事,实打实的改变了舆论走向。
不过,马塞勒斯如今最在意的还是r。
在他年轻的时候,他就知道怎么避开指纹检查了,一些家族里的强人,甚至会为了方便工作,而将十指的指纹给毁掉。dna证据却不是想毁就毁的,更重要的是,dna证据会在不经意间留下来,并不是简单的戴手套就能解决问题的。
难不成,所有成员以后上街的时候,都把全身包裹起来?
马塞勒斯越想越不开心,眼睛盯着台上的杨锐,突然问:“你们说,这个中国人有没有解决r的方法,就是让一个人测不出来,像把指纹弄掉一样。”
他说的话有点颠三倒四,但旁边的几名学者都听懂了。
被马塞勒斯搂在怀里的学者无奈的叹口气,道:“没有。”
“为什么?”马塞勒斯不喜欢这个答案,于是勒紧了提出答案的人的脖子。
“因为dna是不能消去的。”学者喘着气,道:“dna坏掉了,人也就死掉了。”
“有时候,真想将这样的家伙打死。”马塞勒斯用手指瞄准台上的杨锐,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
旁边数名学者噤若寒蝉。
杨锐的论文宣讲却不会因为观众的看法,而有所改变。
不仅如此,他的宣讲还渐入佳境。
“全自动荧光染料标记法”确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跨时代的发明,但那是以30年后的观点来看。
以30年后的观点来看,全自动荧光染料标记法最多就是1.5代r的价值相去甚远,甚至远远不及原版r的跨越。
然而,30年后的观点,并不代表着现实的观点。
以基础技术而论,半代的进步也是蛮不容易了,而最重要的是,活下当下的人,是如何看待这半代技术的提高的。
而以今天的宣讲来说,关心杨锐的新技术的,更多的并不是纯粹的学者。
面对汹涌澎湃的崭新世界,面对海量的dna鉴定的需求,“全自动”一词,很快将现场的气氛给炒热了起来。
这时候,即使是纯粹的学者,也不免受到周围人的影响。
其实,现实的学者与人们想象中的学者的概念,是不同的。
在普通人的想法中,学者仿佛是一种星外来客,某一种技术交给某学者看,后者瞬间就能意识到它的价值,即使不能意识到,仿佛也瞬间能够分辨好坏。
可惜,世界并没有那么简单。
在大多数时间,学者的判断力与普通人一样,时刻承受着周围人与环境的影响。
更重要的是,并不是每个学者,都专精每一个领域的。
能够专精一个领域的学者就很了不起了,科学的领域却如此之多,即使单论生物学家,懂得基因的学者还不到全部学者的三分之一乃至五分之一,专精基因复制等方面的,全世界或许都只有三位数,站在领域前沿的,有能力对r指手画脚的,若是有两位数,已经是该领域热门了。
这也是同行评审为什么经常坑爹的原因。
多少大拿的论文丢给c级的期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