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宗接代,是被中国人看做是头等大事的。其实不止如此,我们从人类学的角度看,人类延续的基础是什么?是普通人能以现有的条件,成长到生育年龄。只要能达到这要求,一个种族就能繁衍,不能的话,一个种族就要覆灭了。我是人类学家,要以我的观点说的话,杨锐教授正在开发的新药西地那非,是一种终极解药,它是治疗所有人类终极疾病的药物。”

“如今,我们国家正在执行的计划生育政策,我们所倡导的优生优育,是一种分散化的生育政策,我们要求每一对夫妻生育一个孩子,我们也希望每一对夫妻都能生育一个孩子。这既是社会需求,也是一种社会公平,我们很高兴看到杨锐教授,在医药研究方面,又有新的建树。”

“西地那非的研究,开创了中国新药研发的新纪元,我们充满热情的期待,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能有更多的国产新药,出现在我们的药房里。”

舆论风向的转变,尴尬而不失礼貌。

对于中国人来说,不管是抗ed药品,还是春药,其实都是有些难以宣之于口的。

在这个内衣和姨妈巾都令人羞涩的国度里,任何能够作用于丁丁的产品,都被主流媒体和主流话题所排斥。

除非你有宣传部和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加成。

西地那非临床三期的实验人数扩张到了少有的2200人的规模。虽然比中方进行的最终人数过万的临床实验的规模小的多,依旧发出了强烈的信号:

我们很自信!

国内媒体很配合的帮忙。

国内学术界也同样配合。

并有学者在宣传部的资助下,层层深入,不断的深挖其价值:

“科学研究,就是要沉得下心,不为巨大的利益所驱动,也不因为渺小的工作就看不起。老实说,堂堂诺贝尔奖获得者,为了积攒科研经费,而不得不去做也许自己并不喜欢的研究,这是非常痛苦的。但是,杨锐教授不仅做了,而且做的极好,这不禁让我想起我的母校西南联合大学,闻一多教授战时雕刻图章以养家糊口,梁思成和林徽因教授为联大的校舍五易其稿,流着泪将气派的欧式建筑改成低矮的小楼,又将小楼改平房,平房改砖瓦土坯房,土坯房再改茅草房……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选择学习机械冶金,开矿炼钢出售去外国,将赚来的钱给杨锐教授,让他能安心的做科研,做他想做的人体基因组计划……”

实事求是的说,当杨锐看到此篇新闻报道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自己都不敢这么吹。”杨锐坐在自家葡萄架子下面,喝着景语兰泡的茶,感慨连连。

同桌的黄茂汇报了工作,亦是一身轻松,道:“国内媒体就是这么厉害,啥东西都能给你讨论出个意义来。”

“文人嘛。”杨锐笑笑。

“越是文人,越需要咱们的药。”黄茂做了些天项目负责人,积累了一肚子的小道消息不敢说,面对杨锐,才笑道:“都说文人惜命,我以前不懂,现在才是看明白,你说临床三期都已经这么安全了,还有咱们国内的同步实验,许多文化人,都是来问问就走了。如今眼瞅着要开始四期筛选了,好家伙,想来的那叫一个人多……”

按照fda的标准,临床四期是开放性的实验,是要药品上市以后进行的。

作用除了继续考察大样本下的药品表现之外,主要就是剂量和药物综合作用等方面的考虑了

可以说,四期临床基本已经是没有危险了。

毕竟,这时候药品都已经公开出售了,所有人都可以说是临床四期的潜在测试者。

当然,从医药公司的角度来看,他们还是需要一些小样本的实验的,但是相比前三期,那就轻松多了。

“他们想参加测试,就让他们参加好了,临床四期的规模大一点也没关系。”杨锐倒是很看得开,又道:“他们知道小样本实验是有风险的吧。”

小样本实验可能会选取不同民族和年龄,不同疾病状态的人,进行不同剂量的药品实验,主要就是为了测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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