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的赵二虎。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旅馆。
直到半夜,马飞才从外面回来,一进房间的他,看见赵二虎已经‘呼呼‘地睡了,也没惊动他,就脱衣上床,独自睡去。
当东方破晓,公鸡打鸣的时候,赵二虎和马飞都起了床,洗脸的时候,马飞看见赵二虎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觉得奇怪,于是,便问赵二虎:“三弟,你脸上是怎么弄的?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不会是晚上遇见鬼了,被鬼打的吧。”
“去你的,你才被鬼打了。”赵二虎说道。
“还不承认,那脸上的是怎么弄出来的?”马飞又问。
“自己摔的。”赵二虎编者慌,说道。
马飞没再问,洗完脸,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赵二虎不敢对马飞说昨晚上事情,他怕马飞骂他。看马飞走出去了,他也匆忙洗了一把脸,也出去收拾自己的东区了。
早上的朝天门码头,雾气蒙蒙。从江面上升起的雾气很快把整个码头拥抱在朦胧的怀抱中。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远眺江边,一溜烟排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船只,其中,有一只大型客轮,就停泊在码头上。
石阶两边,是贴着陡峭的江壁搭建的一座挨一座的破旧的房屋。房屋顶上,那些青瓦间隙,长出了一撮一撮的瓦松和苔藓,可以看出这些沿江而建的房屋,是有些年份了。
长长的石阶,把城门与江边的码头连在一起。像是刚下过一场雨,青石铺成的台阶上,显得很湿滑。
赶早上这趟去往汉口的轮船的人,纷纷从城门走出来,沿着这条长长的,湿滑的青石台阶,向码头走去。
马飞和赵二虎没有随着登船的人流往下走,他们俩人就站在最上面的台阶上,等李国亭的到来。
就在这时,从城门出来的人群中,走来一位头戴白色宽沿花边帽,素花锦缎长袍,红底黑格的缎面小夹袄,梳着一对长发辫,身材窈窕,面目清秀的少女,那少女左胳膊上挎着一个粉红色的洋挎包,右手上拿着一卷书,步态轻盈的朝石台阶这边走过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身穿长袍马褂的男人,那男人手里提着一个大皮箱。正紧跟着少女走过来。
赵二虎一回头,就看见了那位向他们身边走来的少女。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从那美少女的装束看,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他身边跟着那位,一定是她家什么管家一类的。
一想到昨晚在赌场输掉了身上所有的银元,还让人家打了一顿,心里那股子气就没出撒。他还正在想,要是以后李国亭和马飞问起他身上那些银元来,怎么才能骗过他们呢,正好,让自己今天又遇到一个有钱的主,还能放过她吗。
赵二虎想到这,就动起邪心。我赵二虎是什么人,那是当年广元城里有名的贼王‘一溜风’的徒弟。那也是有些名气的。小瞧我吗,等着噢,看我给你露两手。
想到这,赵二虎就故意往旁边的石台阶上,等着那位少女从他身边走过去。
就在少女刚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那么巧,脚下的高更皮鞋一歪,身体就站不住了。身体往边一倾,嘴里喊了一声:“哎吆——。”身体就倒向站在旁边的马飞身上。胳膊上挎着的那个包,也掉在了马飞的脚边。
马飞只顾抬头望着雾气蒙蒙的江面,没有注意身边发生的事,少女往他这边一倒,就靠在了他的身上,马飞一个没注意,差点也跟着摔倒。好在他站的稳,只是身体晃了晃,没有摔倒,他一回头,看见是一位穿着鲜艳、时尚的女孩靠在了自己的身上,便急忙伸手把女孩扶起。
女孩红着脸,站稳身体,抬头看了一眼扶住他的马飞,害羞地说了一声“谢谢!”
马飞赶紧还礼:“不用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说话间,马飞偷眼观瞧,发现这位少女长得很美,不免砰然动心,赶忙上前,从地上拾起女孩刚才掉落在地上的那个粉红色的跨包,双手恭敬地递给女孩。
女孩嫣然一笑,再次说了声:“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