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身着浅黄色正装,娇嫩中带着几分庄重,看似是精心挑选过得。发髻所佩戴的步摇和簪子都是经过能工巧匠之手精心打磨,是上官锦拖了母家关系才让自己父亲松了几支过來。
原本想着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够作为君逸尘最亲密最重要的女人----逸王府当家主母王妃的身份出席宫廷宴会或者其他重要场合时使用的,却不料,等了这么久,竟永远都是沒有出头之日了。
想想之前的宫宴,君逸尘也只是吩咐了熟悉皇宫近况的沈菲澜一同前行。自己虽说有个打理府内外的由头挂在身上,但关键时刻,却还是比不上那些女人。同沈菲澜比较,她沒有伺候过当朝太后的背景,不了解宫内外具体环境和主要规矩,看起來就像是个乡下人一般。而同安倩滢比起來,她沒有傲人身姿和妩媚情趣,无法给予君逸尘最大程度上的爽快和惊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连她都沒有想到,自己这个江淮盐城富豪家的长女,竟然沦落至此。
不过幸好,幸好在自己即将湮灭的时候遇到了君邪影,那个邪魅冷酷却又时时勾引得她无法自拔的男人。若不是一年前在山野烧香时的偶遇,上官锦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倍受宗礼束缚的自己,竟然也会做那偷、情的勾当。
然而话虽难听,但是每一次欢愉时那真切的触感和怀抱的温暖,却是她一直向往和无法割舍的情怀。那是君逸尘所不能给她的感动和被重视的渴望,那是她究其一生也不想失去的一种快活。就这样,自己虽然作为逸王爷的妾室却总是趁着空闲时与君邪影偷情,日子过了这么久,却也不曾被人看破或者揭穿。
只是她万万沒有想到,在自己沉沦不想苏醒的关头,竟然会怀上了君逸尘的孩子。
对于孩子,她是陌生的。可虽然身上所负担的一切已经是肮脏不堪,她却还是抱有为人母亲的想法。她甚至觉得,这个孩子一定是老天送给自己的礼物,为在能够让自己利用这个孩子洗清那无法言语的罪孽。她甚至在想,一旦孩子出生,一旦自己能够通过这个孩子而重新得到君逸尘的重视,那么即将前尘往事是那样诱人不舍,她还是想要放弃的。
只因为,逸王府,才是她名义上的家。
然而想法总是美好,上官锦沒有料到自己竟然会那样快得就失去了这个孩子。而罪魁祸首,却是一个其貌不扬,身份连安倩滢都不如的卑贱女人。
只是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君逸尘在面对这个女人时候的眼神,竟然是与曾经怀念慕绾倾时候的目光,如出一辙。
是了,她就是这样可怜的人。沒有爱情,沒有孩子,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悲愤与怨怒。那日日折磨着自己的想法,不断叫嚣着自己一定要手刃仇人。原本还在想这样的日子要等多久才会到來。却不料,帮助自己即将实现这个愿望的,竟然是那个看似邪魅,实则知道她真正想要什么的人。
她还记得,在他们缠绵的那个夜晚,他曾经说过----“只要你帮助我扫平了眼前障碍,那么我便许给你最想要的名分和地位,你将是我成王道路上,最重要的一个女人。”
那是最重要的女人啊,那是她迫切想要得到的承认啊。是以,心中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上官锦站在了这里,只为了成为某个人所说的“最重要的女人”。
“你是……王爷身边的清风?”
从自我意识中慢慢回神,上官锦这才发现自己看着清风的脸竟然怔了如此之久。那些被掩埋尘封的想法不断涌上心头,也不知是此刻心情太过复杂还是已然萌生了些许后悔念头。心中觉得很是奇怪,上官锦却并沒有说出口,只是眼神中的迷离,却无法被人忽略。
“锦夫人记得就好,王爷吩咐我先來此处跟您汇合,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毕竟这宫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为了防止逸王爷的眼线对您出手,这些防护措施,还是必要的。”
清风说得相当轻巧,却不料上官锦在听到君逸尘的名字后还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沒有注意到清风眼神一闪而过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