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尚面见康熙回来,兴冲冲的要去和欣妍讲讲康熙的态度,却不想走到公主府外边,见府门上光秃秃一片,平日里常挂的灯笼今日竟是没有。
难道说欣妍出了什么事?
明尚有些担心,抬脚就要进去,不防侧门处出来一个小太监拦了他:“额驸爷,额驸爷,今儿这灯笼可没挂,公主没召唤,您可是不能进去的,您要实在想住这儿,这不,外边有配房,您直接在那睡就得了。”
作死的东西,明尚心里憋了气:“狗奴才,难道爷要进去你还敢拦着不成?”
小太监苦笑一声:“奴才哪敢啊,奴才也是按规矩行事,额驸爷,您尚公主之前可是有专人教导过宫中礼仪的,您要不嫌丢人,尽管进去,奴才直接回宫里请罚就是了。”
说着话,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下,嗑头如捣蒜:“额驸爷何苦为难我们这些奴才,公主不召见定是有公主的考量,额驸就是实在急,也不能随意冲撞了公主啊。”
他一边说一边哭,抱了明尚的腿大声道:“自古公主是君,额驸是臣,君君臣臣的自有道理,不然,您成亲为什么不说是您娶了公主,而是您尚了公主,这……”
明尚这心里火气更大,前世今生活了半百,他几乎没受过这种气,再一想他堂堂男子汉被人数落是靠着裙带发起来的,这心里就有些受不住了。
一脚踢出去,把那哭喊的小太监踢到一边,明尚转身就走:“狗奴才,等明儿爷得闲了再和你理论。”
等回了郭罗络府,明尚还黑着一张脸,让满府的下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闷头回屋,生气的同时更担心欣妍,不知道欣妍碰上了什么麻烦事,今儿竟连灯笼都不挂了。
眼瞅着天黑了,明尚也有些困意。他也没叫人进来伺侯,自己脱了衣服鞋袜胡乱躺到床上,却哪知道,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没办法。只得坐起来苦笑一声,真是享受了温香软玉在怀的美好温暖,就再受不了这一人的冷被窝了,只不知道欣妍有没有想他,一个人睡觉会不会清冷。
欣妍这里吩咐几个丫头做事。又打理了一些帐本,思量了一番去西洋的船只几时才能返航,等把今天的事情做完就到了摆晚饭的时候。
欣妍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明尚,心里有些焦急,叫过当值的黄云来询问:“额驸今儿可来了?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怎么这时候了还不过来吃饭?”
一连几个问题问的黄云愣了半天才回:“回公主话,奴婢今儿可没瞧到额驸,按理说这会儿子也该来了,一天没见人影,莫不是宫里有事情,皇上留了额驸?”
欣妍拖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你出去打听一下。问问到底是怎么回子事,还有,让人去郭罗络府上问问。”
黄云应声下去,没一会儿就悄声进来:“公主,奴婢让人问了,据说今儿这灯笼没挂,额驸到了府门前和看门的小太监争吵了几句,也不知道怎的,额驸气冲冲的就走了。”
欣妍一听,这心里真是不知道什么滋味。
她噌的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冷笑一声:“好,当真是好,这公主府里倒是有了二主子。我这个真正的主子说话不管用了,大伙都想着除了我,自己当家做主呢。”
这话诛心的很,黄云也吓了一跳,赶紧跪下嗑头:“公主,奴婢不敢。奴婢对公主忠心耿耿……”
欣妍气过了,一手扶起黄云:“我并不是在说你,恐怕这事就是那两个嬷嬷搞的鬼,本公主倒要瞧瞧了,这两个老东西都有什么本事,有什么招数尽管来,本公主接着就是了。”
黄云听的满心的惊吓,小声道:“奴婢还听人说,说是……”
“说是什么?”欣妍猛回头问。
“说是公主紧巴着额驸,每天都要额驸过来相陪,离了男人就受不了,还说……额驸是个性子绵软的,被公主压的连通房都没有,不像个男人的样子……”
黄云战战兢兢说完,小心的观察欣妍的脸色。
果然,欣妍脸上黑漆漆的,就像是乌云压顶而来,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