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霖拖着行李箱,失魂落魄的推开了房门危险爱火,殿下的亲密敌人。
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他离开刘一涵时的场景。明明昨天早上,他们还彼此相拥着醒来,吃着香喷喷的早餐。
分手时,刘一涵竟然干净利落的说……好。
钟霖心头酸涩,沉闷的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钟母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出来,看到风尘仆仆的钟霖一脸憔悴的模样,大惊道:“儿子,你怎么了?这一大早,从哪里回来的?”
钟霖迟钝的抬起头,眼泪簌然而下,张开嘴,如鲠在喉,无法言语。
钟母显然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赶忙走上前,抱住他,惊慌道:“霖子,你哭什么?”
钟霖不住的抽泣着,半响,呢喃道:“妈……我好难受,好难受……”
“难受?”钟母拍着他的肩,一时间不明白他说什么,只是钟霖一直不停的哭,捂着心口不停的说难受。
过了大半小时,钟父从屋里出来,看到母子这样,见钟霖哭的两眼无神,忍不住心里一阵窝火。
“哭什么哭!一个大老爷们,臊不臊啊!”钟父拧着眉头吼了一声。
钟霖抽噎下,抬头看到他爸,擦了擦脸颊,停了下来抽泣。
钟母见钟霖他爸训斥他,横眉怒视了钟父一眼,回头担忧的看着钟霖,然后哄道:“好了,乖儿子,妈去煮饭,难受的话,回屋去睡会儿吧?”
钟霖摇了摇头,木然的站在客厅里。
过了半响,钟父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有事说事,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钟霖抬了抬眉,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般,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钟母做好了饭后,好说歹说的把钟霖拉上了饭桌。
钟霖坐在饭桌前,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饭都没怎么动过,就放下了碗说:“我吃饱了。”
他爸看他那样子,有点冒火,不过瞧钟霖精神不济的样子,还是忍了忍。
钟霖没马上就下桌,看着桌面半响,突然开口说道:“爸,妈,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诉你们。”
他父母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碗筷,默契看向钟霖。
钟霖眼神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语调轻飘飘的投下一枚深水炸弹:“爸,妈,我和一个男孩谈恋爱了。”
两老都愣住了,面面相觑的看向对方,消化完他投放下的炸弹后,他爸一下子就跳起来,指着钟霖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魔性酷老公:独疼顽皮小妻子。
钟霖突然咧嘴笑道:“不过……我们分手了。”
两老又都愣住了。
钟霖抿着嘴,嘴唇不受控制的颤了颤,眼泪就倏然落下了。
顿时,屋子里静谧了下来。
可钟霖哭了会儿又笑了。
他们看着他又哭又笑的样子,都不做声了。两人心里百味陈杂,责问的话,或是安慰的话都无发说出口,只是安静的陪着,静默着。
白色的建筑物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c市第一医院,401精神病科的病房里,仪器在不停的运作着。
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人。他的头部缠了几层纱布,除此之外,整个人就好像睡了过去,那么宁静,那么祥和。
床前一个貌美的妇人,眼眶红肿的盯着床上沉睡的人,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病床另一边坐着个年轻的男人,他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眼对方,忍不住出声安抚道:“嫂子,你别太难过了,医生都说他没什么大碍,你放宽心好了。”
妇人哽咽道:“可是都这么多天了,他怎么还没醒过来?”
刘翌张了张口,一时间无法作答。
是啊,医生说,刘一涵只是脑部受到轻微的创伤,没有什么大碍。照常理,早就应该醒了,可是已经过了整整三天,病床上的人却睡得越沉,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正在他陷入沉思之际,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门,刘翌回过神,连忙站了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年轻的警员,其中一个年轻的小刑警,拿出自己的警员证,朗声道:“你好,我是c市刑事侦查科路天阳,是来例行询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