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他想像中平静很多，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甚至还会跟他谈家里哪个厨师做的菜好吃……
遇到重大的事情，她的反应好像通常都是奇怪的冷静，惯性地压抑着自己，把自己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李老教授的办公室里，可儿和希赫在沙发上坐着，十指相扣，紧紧握着彼此。
“亦小姐最近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样吗？”李老教授搬了张椅子坐到他们面前，和颜悦色地问道。
“我想知道h1ev23是什么？有什么症状？请您先告诉我。”可儿手上一片冰凉，叩紧了希赫的手。
她不想听教授反过来问她有什么不适……她只想弄清楚h1ev23是什么。
“是一种病菌，可以通过血液感染和口服传染。”
血液感染？口服传染？
可儿惊愕地转头看向希赫，这就是他不让她碰他的原因？她居然会以为他是有了别的女人，所以对她没了兴趣。
……
李老教授认真地说道，“h1ev23会在人体有一段短暂的潜伏期，其后的主要症状是……嗜睡、脱发、酸痛无力，无法正常生活。”
可儿呆呆地睁大了眼。
嗜睡无力……她一直以为是怀孕和工作压力大的缘故，是h1ev23？
这听起来不像什么毒，倒像是一种绝症。
“亦可儿。”希赫搂紧了她，英俊的眉宇皱起，她的手冰冷极了，仿佛怎么捂都捂不暖。
“会……死吗？”可儿沉默了下，还是问出口。
“h1ev23不会立即致死，在没有解毒剂的情况下，一般人都会拖个十年左右，最后……器官衰竭而死。”李老教授看着可儿逐渐苍白的脸色说道。
十年……
“是不是十年里，我都不能正常生活？”可儿问道，问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