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太嚣张。
谭少卿插不上话,只能在旁边默默地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想插上两句嘴:“你们看起来后都很胸有成竹,既然都是有备而来,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夏奕眼风朝这边瞥了一眼,笑道:“贺太太说话就是讲道理。”
贺东秦高深莫测地朝她看了一眼,伸手将她搂到怀中:“为夫说的一直都是亮话,难道夫人听不出来?”
谭少卿打了哆嗦,虚伪应道:“听得出,当然听得出。”
老老实实地继续旁听,两个男人才各自继续谈话。
“现任的商会联盟主席,夏先生可认识?”贺东秦淡淡地开口。
“尹老先生,谁人不知。”
“夏先生可知,尹老先生因病已经退居二线多年在,这么长时间以来,不曾真正地掌管过商会事宜。真正的在商会联盟掌权的人,却是另有其人。”
夏奕笑道:“我正是奔着这事来,商会联盟的掌权者如今神出鬼没,无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将他找出来。”语气骤然放低:“有人说,这位实际管事的联盟主席,就是贺先生您?”
“几天前,贺某或许还是,但如今,却并不是。”
“哦?那是哪位?”
“不必找,你面前这位,我的夫人就是。”贺东秦目光投向谭少卿。
夏奕也朝她看了过去。
躺枪的谭少卿面对突如其来两道如炬的目光,愣住,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你们搞错了,商会联盟主席怎么会是我?上帝作证,我连这个名号都没听说过!”
贺东秦和颜悦色道:“前几日,我让子敬送给你签的条款里面,有必须淡然商会联盟主席这么一条,你没有看到?”
他问的理直气壮,分明就是在说,我白纸黑字写在条款上,是你没有认真看。
谭少卿颓然:“这就是你要我来贺氏工作的理由?”
贺东秦点头。
她算是明白了,这位贺先生,早就猜透了她的想法,甚至还能在她想到之前,抢先铺路。
自己的将来要走的路,被别人这样毫无嫌隙的装扮好,并不算一件十分开心的事。
夏奕耸耸肩:“早就听说,贺先生对新婚妻子宠爱有加,今日一看,果然传言不假,贺先生既然舍得贺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自然也会舍得这点权利,是夏某小看了先生。”
“真心挚爱,就算金山银行整座江山都送过去有何妨?”贺东秦说得无比深情,谭少卿听起来却觉得十分难受,做作,忒做作了。
但她总算明白了状况。
第一,之前签订的合同,有一条财产装让条件,担任这种商会主席,是主要条件之一。
第二。贺东秦将这个职务给她,并不是有意将两人距离拉近,而是想借此,探一探自己的真心,身为合同成败的关键人,她只要一点头,或者一摇头,便能决定两个男人中胜利者。
她十分彷徨。
从内心上讲,她希望夏奕能够赢,让她好好出一口恶气。从现实来说,贺东秦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还是给她这个权利的人,她不应该背弃所有。
这份合同能否生效,只在于她的一句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之前贺东秦说,他现在更有把握收购这些口岸,这个把握,如今丢到了她的身上,他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魄!!!
“好,商会联盟的谈主席。你决定怎么办?”夏奕似乎确实没想到贺东秦会来着贺某一招,唤作谁都不会想到,一个万事优秀的人竟然会被另外一个资质平平的女子代替了位置。
抬眼望着他,谭少卿莞尔:“合同既然签了,那便生效,我同意贺氏收购这些口岸。”
贺东秦目光一闪。
“贺先生是在和夏某开玩笑?联合商会的主席无论是您还是贺太太,两者并无甚区别,夏某此次前来,却的的确确为这一桩事,您这样,你叫我怎么回去和老父交代?”夏奕神色严肃了一些:“夏氏的这些港口,是家父当初为了解决资金周转困难而想出的权宜之计,如今夏氏已然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