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面对南春堂也是迟早的事情,与其担惊受怕,倒不如坦然面对。
“南书记好!”王子明也不客气,就近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语气之镇定,让一旁坐的**财和马晓燕也不禁感到诧异惑世之霓旌媚后。
“好好好。”南春堂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也不理**财和马晓燕了,接着关心道:“在乡里干的还习惯吗?”
南春堂嘴里说着关心的话,心里却想:先让你小子再得意两天,等老子想办法把你的手机弄到手后,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王子明咧嘴笑了一下道:“还行吧,就是条件有点苦。”这话也是一针见血地告诉南春堂,你把老子安排在茂源乡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明摆着是要整老子,现在却在这里买好问老子习惯不习惯的事情。难道把老子当傻瓜不成?
这段时间,王子明已经对临河县的情况做了个大致的了解,也知道,整个临河县,除了茂源乡这么一个穷的鸟不拉屎的乡镇之外,其他乡镇几乎没有一个不是富得流油。南春堂将自己安排到茂源乡,明摆了已经开始报复自己了。不过,这一点倒也在王子明的预料当中。
南春堂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苦点好啊,年轻人嘛,多在艰苦的坏境中历练历练还是有好处的。”略作停顿,接着道:“当然了,你要是觉得不习惯的话,我可以重新考虑你的工作安排嘛。”却多少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南春堂在官场混了几十年,最知道“大丈夫能伸能屈”的道理。他刚开始听马晓燕说王子明已经上班了,还想着怎么好好整一整王子明,可是当他刚才突然想起王子明手中很有可能还捏着他的罪证的时候,就算是对王子明再多的狠,也不得不暂时放一放了。
王子明一听,哪儿还能听不出南春堂的意思,心想,这南春堂是哪根筋搭错了,此时此刻,非但不携私报复,反而好像在有意讨好自己。自己又不是什么“官二代”、“富三代”之流,而且在面试的时候,给了南春堂那么大一个难堪,可以说自己现在能站在这里,完全是讹诈南春堂的结果。南春堂竟然能大度到既往不咎的地步,真让人难以置信。
心念电转,王子明便将可能的情况在脑子里排查了一遍,刚开始还以为是仝方给他的堂弟打了招呼的结果,后来想想觉得可能性也不大。即便是仝方让他的堂弟给南春堂打了招呼,仝方的堂弟也不过是市人社局的一个副处级干部,跟南春堂平起平坐,而且手中并不掌握南春堂的官门,即便是出于无奈,对以前的事情,不予追究,也就算了,怎么还可能对自己这么客气外加讨好呢。
思来想去,就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面试考场发生的一切,随即明白,虽然已是时过境迁,但是南春堂对自己当时拍下来的场景还是有几分忌惮,估计也是担心自己用那些照片再来要挟于他,这才会对自己客气到如斯地步,连一旁的两个乡镇领导也不管不顾了。
要知道国家公考,可是牵扯到千万学子命运和前途的事情,加之近年来的公考热,大家对于公考公正性的关注程度自然非同一般。如果大家知道,所谓的国家公考竟是如此不严格,必然会举一反三、举二反六地联想、猜测,说不定再爆出一些丑闻也说不定,到时候,他南春堂不仅是莘莘学子的公敌,还会因为这么一个失误,而让省里,甚至中枢高层对他倍加憎恨。他个人的政治前途也就十分堪忧了。
想到这里,王子明心中不由暗喜,看来自己当初的担忧多少有些多余。非但多余,而且还大可发挥余效。
不过,尽管已经参透南春堂的心思,但是王子明也不会马上表现出来,也是为了不让一旁坐的马晓燕和**财看出来,就变得愈加谦恭了,急忙欠了欠身道:“谢谢南书记关心和教诲,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你的期望。”这话一大半的意思,却也是说给**财和马晓燕听的。
马晓燕见王子明刚来就跟南春堂说的热闹,虽不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