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别挣扎,乖乖假扮他的夫人吧。
果然,如黑衣男子所想,柳未央听到他的建议后,俏脸微皱,“我才不要当乞丐啊,好怂滴说。”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黑衣男子,发现他表情上的风狂雨骤已然消失,然后默不作声的将纤手缠上他的长臂,倚着他。
视线微侧,刚好看到他嘴角扯出的弧度。
柳未央微窘~这不是帮她吗?他自己高兴什么?
难不成这人的觉悟已经高到乐于助人,就会收获快乐和幸福的高层次?
两人行走的时候,柳未央的声音再度响起,声音很轻很甜,唯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窘到太平洋去了,演戏这门技术活我实在不擅长啊,各种业余。要是扮的不像你可别怪我啊。”
因为靠的极尽,她身上的幽香落入他的鼻尖,格外清晰。
黑衣男子闻着鼻尖的淡香,并不回答她的话。
因为他知道她肯定会演的很像很像,要是过不了这个关卡进不了都门,她就见不到她心仪的祭红碎瓷,今天的奔波劳累都化作泡影,她这样痴迷于古物的人肯定不会错失眼下的机会。
当然他不会告诉她,任何人只要跟着他就肯定能进城。
以他的身份和名望,不会有守卫敢拦。
哪怕假装是他的随从侍女默不作声不发半言的跟随,也没有问题。
他只是突然觉得她扮他的妻子会有趣,才提出先前的方案。
柳未央自然不知道黑衣男子心中所想,她只能悲催的为了自己的祭红碎瓷扯出稳重端庄的浅笑,让自己那张嬉笑的脸上多些沉稳的神韵,紧紧的缠上他,缓步生莲,然后假装淡定如常等待守卫的盘查。
她原本以为会等个半分钟左右的样子,哪知守卫才过了数秒便直接放行。
感觉到心中的巨石落地,柳未央正打算放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却似乎觉察到他的想法,“你要是不想惹麻烦,最好接着假装下去~”
柳未央凝眉,现在还没完全离开守卫的视线范围,那就姑且接着装吧,“我记得你刚才拿出的居住凭证上的名字好像是叶念夜,可你先前说自己是风念夜,是凭证是假的还是你没有诚意说出自己的真实性命,真是好不靠谱的人啊。”
黑衣男子闻言,眼中有诧异转瞬即逝。
刚才那种情况,他以为她会紧张的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守卫的态度上,想不到竟然有闲暇时间去看他出示的凭证,她其实没记错,那上面确实是叶念夜,只是凭证倒不算是假的,他昔年为了行事方便,以两个名字专门申请了两份身份证明。
迎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黑衣男子言辞凿凿,掷地有声似乎在为自己辩解,不希望被误会,“我是风念夜,因为不方便以这个名字出现,所以通常都是用的叶念夜这个身份。”
此时的柳未央只是轻轻的哦了声-
她不了解什么叫做以风念夜这个名字不方便露面,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选择,他喜欢以什么身份出现,是他的个人自由应该被给予极大的尊重,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后来的后来,当风念夜以自己的本名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所到之处不是攀附就是谄媚,她才恍然明白,他的决定是对的,以最朴素的身份才能看出接近自己的人心是否是素净的。
安静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才能更加透彻的看懂人心。
谁值得倾心相交,谁需要远离,就会变得清清楚楚。
天色更暗了些,等到终于脱离守卫的视线,柳未央立刻撤去脸上那种老成持重的笑意。
换上盈盈浅笑,不再挽着黑衣男子,开始出言解释,“我要是再接着挽你的话,你家亲亲娘子知道后,说不定会伤心的泪洒衣襟,泣不成声或者嫌我不自重找我麻烦神马滴,幸亏这戏不用再演了。”
黑衣男子瞥了她眼,随即声音泛凉,“你很介意这个?”
柳未央忙不迭的点头,“必须的啊。我还是未婚少女,干什么想不开折腾自己和你这个陌生男人扯不清,挽男子逛街这是情人间才做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