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进来时因严占严戈巡游在五郡王府门外,不小心让他钻了牛角尖才被他钻进来,但想出去可就没门。
将黑衣人往乐风铃门外一押,这时门打开,乐风铃也不是吃素的,见到不轨之客,神色俱厉的立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五郡王府内鬼头鬼脑的钻!
黑衣人的面纱被大虎摘下来,依然没人认识他,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功夫不算太好,差不多也就算半个练家子而已,他原本不敢承认来路去脉,在大虎逼迫下却也硬不过气,他颤索道:“是王爷命属下前来探查乐郡主的行踪的。但其他的没说。求郡主相信,属下没有恶意。属下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黑衣人胆怯的连番躬身施礼。
“王爷?”大虎二虎乐风铃三人面面相觑。
“那五郡王呢?”乐风铃不由追问道。
“郡王爷跪了两天两夜,可能因地气寒凉入骨,跪在那儿一连咳嗽,加上现在又下了雨,可能……支持不下去了。” 黑衣人脸上也隐有同情的神色。
想来五郡王确是到了那种地步。乐风铃一听,即脸上发烫,坐立不安,“怎么会这样!王爷不是很宠他吗?怎么会这么狠心罚他?”
黑衣人越发哆嗦,不敢说明来由,最终也还是耐不住说了,“王爷逼迫郡王爷逐……乐郡主出府,可郡王爷死都不肯,王爷还说他若诚心忏悔,直到想通,才可以起来,结果郡王爷为了保您留住就一直跪到现在,若是乐郡主在乎郡王爷的话,就赶紧去看看他吧。”
乐风铃的嘴里焦急的直出气。“怎么会这样?哥哥……”这人傻的,他不是很会保护自己的吗?不是一来诡计多端的吗?为什么今天会被自己的父亲折磨成这样?“我去我这就去看他,我这就去!”
乐风铃来不及换衣,就随意披了件不太厚的春袍,又去怀安阁拿件五郡王穿的较厚的冬袍和丝帛雨伞,随去。
这已是深夜,自五郡王跪下后的第三日凌晨。
未撑开雨伞便马不停蹄的直奔向福清堂,大虎二虎给她打着灯笼,几欲跟不上,乐风铃的衣袍已略有淋湿的迹象。因路太滑,乐风铃不停的奔跑,突一个不小心滑摔到地上。衣袍沾的满是泥水。幸得拿给五郡王的冬袍是二虎给拿着,不然也一并打湿了去。
赶到时,五郡王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倒在地上,漆黑的雨夜下,福清堂的门内照耀着十个烛笼。可从堂内透出的烛光不足以照亮空大的雨夜,仅有着微弱的黄光映在地上。
看到地上一个躺在那里的人,乐风铃人未到已哭成泪人儿,“哥哥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了,哥哥……”
五郡王毫无反应。
乐风铃从湿漉漉的地上捡起他的手来实如冬日寒霜一样冰凉,乐风铃心碎了。奋不顾身的从地上将他身子竖起,恨不得自己将他抱起来,可惜力量薄弱才直唤大虎赶紧将五郡王背上。
王爷经下人通报。说乐风铃到来,他即刻步到门口,看到五郡王被属下人背起,眼眶里是泪光颤涌,但他却没有出声。直到乐风铃一身泥水狼狈的睡衣加袍站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提只道要将五郡王带回五郡王府,他才装着严肃道:“带他回去可以。但千万不要说是本王让他回去的。记住了吗。”
乐风铃实在没看透这王爷到底哪里像他的父亲,说出来的话这般无情,他的儿五郡王都成了这样,他还不原谅,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件事似乎都是因自己而起,想不通的是,到底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他非要五郡王将自己逐出府去不可,还将五郡王折磨成这样。
“记住了。还有,回去后我会告诉他,他有一个怎样狠心的父亲。”乐风铃冷若冰霜的道。两眼瞪着他,像是大猫见到狗,不甘示弱。
“这件事全是因你而起,你没有资格对本王说这样的话。还不快将这逆子抬回去。”王爷背过身去冷漠的道。却似有些力不从心,哀伤的语气。
乐风铃侧目看他,好似听出点外音,其实已有些怀疑,他是故意这样遮掩自己心疼儿的面具的,“小铃子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