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个人抓住了,就在屋里头。”
吕真人诧异的看了看贺轻舟,半响说出句话来:“不愧是燕王之子。”吕真人师兄弟加上贺轻舟都没抓住人,就莫沾衣那绣花功夫,居然逮住了个黑衣人,不得不夸句虎父无犬子啊。
贺轻舟将人拖走交给吕真人审问,他回房守着莫沾衣。他担心莫沾衣吓着,上床抱着人,轻声哄莫沾衣睡觉。
“这么一动弹,有点饿了。”
“……”
没时间准备解药,拿冷水将下人们泼醒,贺轻舟吩咐他们全力守着莫沾衣。他自己也不敢远走,就站在院里同吕真人审问黑衣人。
“怎么样?”
“嘴硬着呢。”
贺轻舟冷笑:“师父您就是手软了些。来人,拿过刀来,在这人身上给我拉一百条口子,刀刀见骨,莫伤要害,然后熬一锅滚烫的油,给我顺着伤口浇到里面去。今晚,给大家来顿熟肉饭。”
扒着门偷看的莫沾衣倒吸冷气,贺轻舟好恐怖。
“小心。”吕真人在贺轻舟说完话的那一刻,伸手疾捏住黑衣人的下颌。“他要咬舌自尽。轻舟,先莫动手,你过来。”
即便是吕真人不劝,贺轻舟也不会真对黑衣人下毒手。只不过书墨生死不明,他心急,才会拿话吓唬人罢了。
贺轻舟的嘴,一向硬。
“与咱们交手,那些人都没动杀招。所以为师想,或许有是故人的可能。”
贺轻舟细思量,狐疑道:“若是故人,为何宁死都不愿与咱们求情?”也有可能,是那个幕后之人不想杀人,若是如此,书墨便暂时不会有危险。
“说明,这位故人位高权重,根本不把底下人的命当命。”
“师父想的是谁?”贺轻舟见他师父神色,便知他师父心中已有人选。
吕真人缓缓摇头:“若是他的话,书墨就绝不对有危险。”
“师父莫打哑谜。”贺轻舟焦急道:“只是猜测也要先印证,书墨不能出事。”不谈书墨是莫沾衣的弟弟,以及怎么向书砚交代,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贺轻舟就不可能撒手不管。
“你家主人可是姓秦?”吕真人问黑衣人。
贺轻舟垂眸,难道是大师兄,大师兄又如何的认识书墨?
黑衣人没有表态,不过面部神色却是放松许多。来时,他家主人交代,偷一名十六七的少年,不可伤人,不可泄露身份,但要是被他们猜出来身份了,也不必否认。他不敢违背丝毫,他家主人的脾气,抗命死的可不是他一人。
果然是。吕真人笑着摇头,活动活动胳膊腿,回房去了。贺轻舟急的追过去:“大师兄怎么就认识书墨了,他俩什么关系?”
“你回去看好你家沾衣吧。依你大师兄的脾气,说不定还会再派人来偷他。”吕真人将贺轻舟赶出去,关门时言道:“将那人放了吧。”
*
第二日的阳光倾泻进屋里时,莫沾衣枕在贺轻舟的大腿上睡得正熟。贺轻舟捏捏眉心,一夜未睡,思虑又多,太阳穴刺刺的疼,眼睛也难受。
他小心的搬开莫沾衣的脑袋,准备去喝水润润嗓子。不料,一向睡得沉的莫沾衣倒醒了过来:“你一直没睡么?”
“我不困。”
“骗人,我都看出来了。”莫沾衣下床,只穿着亵裤,连鞋都顾不得穿,跑去给贺轻舟倒了杯水。“喝点水,瞧你唇都起干皮了。”
“沾衣,我问你,你小时候有没有认识姓秦的人,大你不到十岁,细眼薄唇的人。”认识书墨,也应该认识莫沾衣吧。
“不记得了,很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师父说,书墨曾跟我们在山上住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的事,我也忘了。”
算算时间,那时书墨不好说,莫沾衣的年纪该记事了。
“没事了,饿不饿,我叫下人备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