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歌,谢谢你,虽然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这件事却很重要。”也不知道萧靖北这时候是醉还是醒,凤止歌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就见萧靖北说完这番话之后,把头埋在凤止歌的腰间用力蹭了几下,然后抬起头来又是一阵傻笑,“你知道止歌是谁吗,呵呵,止歌是我媳妇,我媳妇!”
……
凤止歌瞪着傻笑中的萧靖北,腰身微挣,却发现挣不开,接着双眼便是微微一眯。
若是李嬷嬷等对她有些了解的人在场看了,一定会知道每当凤止歌做出这样的动作,那就必定有人要倒霉了。
不过,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一个醉糊涂了的萧靖北。
下一刻,凤止歌抬起手,一个手刀干脆利落的重重劈在萧靖北颈间。
萧靖北……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凤止歌是被热醒的,腿上腰间传来的灼热温度让她颇感不适的微皱了一双黛眉,她蓦地睁开眼,入眼处是萧靖北那张放大的俊脸,然后便对上了萧靖北那双含着满足与笑意的墨瞳。
两人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每晚两人也都是睡在一张床上,但萧靖北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睡觉,旁的动作半点也不敢有。
比起寻常夫妻,凤止歌觉得她与萧靖北其实更像是搭伙睡觉。
真要说起来,像今天这样的状况,似乎才更适用于夫妻之间?
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想偏了,凤止歌掀开锦被,然后拍了拍萧靖北那条搁在她腰间的手臂。
萧靖北眼中闪过困窘,连忙将手拿了回去。
然后两人先后起身,披上外衣时,萧靖北摸了摸仍留了些痛感的脖颈,眼中有疑惑闪过。
凤止歌想起自己昨晚那一记手刀。唇畔便带出笑意来,伸手在萧靖北的脖子上摸了摸,取笑道:“落枕了吧?”
说完便唤了人进来洗漱。
萧靖北既不明白脖子上的痛是怎么来的,也不明白凤止歌为何一大清早的就有这样的好心情。
不过。下一刻他便将这个问题放开了,只要凤止歌高兴就好,至于她是为了什么而高兴,那有什么重要的呢。
用过早膳,萧靖北便与凤止歌商量起将萧立从离湖畔的宅子里接回安国公府。
当初之所以把萧立送到离湖畔的宅子里。只是因为不想让周语然发现萧立已经醒过来了,而离湖畔那宅子正好是周语然触及不到的。
但比起各项设施更为完善的安国公府来,那宅子自然多有不便。
如今既然安国公府没有了周语然这个威胁,将萧立接回国公府养病,无疑便是更好的选择。
凤止歌听完萧靖北的话轻轻点头。
如今安国公府能称得上是女主人的,也就只有凤止歌一个。
周语然昨天在圣旨下来之后就已经搬出了安国公府,说是搬,其实她什么行李都没拿,只带着张嬷嬷等少数几名当初她从承恩公府带过来的下人就离开了。
这些年来,安国公府一直是周语然在打理的。府里的下人大多数都唯她之命是从,如今周语然突然离开,这满府的下人惊讶之余就如那没头的苍蝇一般,连自己该做些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样的下人,凤止歌自然是不会满意的。
反正国公府当年的那些世仆也早在这么些年间被周语然折腾得走的走散的散,如今这些人大多是后来周语然买进府的,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听从周语然之命,就连萧靖北这个正主都没少被他们轻怠,凤止歌干脆大手一挥,便叫李嬷嬷将府里大部分的下人都发卖了出去。
至于国公府里以后要用的人手。凤止歌成亲时慕轻晚、寒老爷子、寒凌都各给她准备了四房陪嫁,她便从自己的陪嫁中挑了些合用的放到安国公府,至于不够的,再叫了李嬷嬷去人牙子那里挑选。
因这些事都是李嬷嬷在过问的。所以凤止歌当即便唤了李嬷嬷将宁远堂重新收拾一番,再安排些稳重机灵且绝对可靠的人进去,准备服侍即将回府的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