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接二连三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以及脑袋上。
傅容止闭上眼睛,静静由她发泄着,眼底有一抹湿润。
薄凉打累了,终于停下手,坐在他的怀里喘着气,只是眼底的暴戾还没消除。
傅容止俊逸的脸上全是手指印,头发凌乱不堪,肩膀上的血染得他衣服上到处都是。
见她脸上也有血,他抬手想帮她擦拭掉,可是当那手指的温度落在她脸上的那一刻,薄凉似受惊一般,一把挥开,眼眸里的暴戾变成慌乱,她七手八脚的从他怀里离开,而后退到离他最远的位置,缩在角落里。
傅容止站起身来,试图接近她,声音很轻,“薄凉,别怕。”
“呜呜呜…”
薄凉像小兽一样,发出呜咽的声音,她拼命的挥手,似乎不想让他过来。
他近她就退。
最后她干脆手抱着脑袋,面对着墙壁缩在角落里。
傅容止看见这一幕,不敢再前进了,可是他心里却想,是不是此刻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意识是清醒的。
因为怕伤害他,所以不允许他靠近。
房间里变得极为安静,安静到甚至连呼吸都能清楚的听见。
傅容止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良久,久到他的脚都麻木了,他才转身走出去,而从头到尾薄凉不曾动过,就像雕塑一样的缩在那里。
殷琛早已经叫来医生候着,看见傅容止出来,立刻要医生上前检查傅容止的伤势。
而傅容止站在门口,任由医生小心翼翼的剪开他的衣服,帮他涂抹上药,他的目光透着门上的玻璃,一直看着她,一秒钟都不曾移开。
医生包扎完离开,殷琛看着傅容止脸上的那些数不尽的巴掌印,咬紧了牙关。
“少爷,我来守着少夫人吧,你去休息一下!”
傅容止充耳不闻。
屋内的薄凉突然动了一下,傅容止眉宇一紧,可当看见她只是因为太累而倒在地上睡着的时候,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薄唇轻启,“去拿毯子过来。”
殷琛不敢耽误,忙去找毯子。
大约三分钟,殷琛就抱着毯子回来,傅容止接过,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薄凉抱到毯子上,接着掀起一边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