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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热热闹闹的市集，他们沿着塞纳河畔散步，享受难得的清静时光。直到夕阳染红了天际，抱着大包小包的两人，这才言笑晏晏搭乘地铁返回公寓。出了地铁站，转过街角，慕宁悦倏然脚步急停，宁陌一护住腹部，戳了戳他背，娇嗔道：“哎，你怎么突然不走了，我差点儿撞上你。”
慕宁悦迅速半搂着她，用外套遮住她，旋身躲回街角，比划着示意噤声。
拉下他胳膊，好奇地探出头张望，宁陌一眼中露出惊异神色，小声说：“公寓楼下怎么突然出现那么多人，还都是黑发黑眼的……”
慕宁悦苦笑，摇摇头，说：“恐怕是咱们的同胞，常打交道的老相识——娱记。”
“娱记怎么会追到巴黎来？”宁陌一脸色变了。
慕宁悦想了想，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心里暗自恼恨他们打扰了自己与宁陌一的平静。他左手掏出手机拨号，右手安抚地拍拍宁陌一肩背。
国内，无事一身轻的白助理正在某个河滩上烤肉，他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炭灰，傻乎乎地咧嘴笑，将烤好的鸡翅递给一同联谊的女孩。
“来尝尝我的手艺，好吃的话我再接着烤……哎，你们等会！”
塞在兜里的手机铃声大作，白助理条件反射一蹦而起，捧着手机看了一眼，神情变得紧张，匆忙跟联谊的同伴们打个招呼，一溜烟跑到远处，恭敬地按下通话键：“嘿嘿，慕哥，小的在，你有何吩咐？”
“我问你，是不是你一不小心，把我在巴黎的住址漏了口风出去！”电话那头，慕宁悦挟怒的话音中隐有风雨欲来之意。
“我？我没有啊！”白助理很无辜。
“不是你，那记者是怎么知道的？都跑到公寓楼下蹲着了！”慕宁悦磨牙。
白助理欲哭无泪：“我对天发誓，慕哥，我谁都没说！连老板逼问我，我咬紧牙关，没有屈打成招……你一定要相信我！”
“行，你说不是你，那你立即给我查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我公寓楼下都是娱记！赶紧给我想办法！”慕宁悦唰地收了线。
白助理唉声叹气，认命蹲在河滩边上，捧着手机搜索信息。他无意中切换到由他代为管理的慕宁悦微博，一条未关注人私信引起他注意。
点开来，一个头像是巴黎铁塔的id反复追问，连续发了好几条信息：是慕宁悦本人吗？或者是他身边的人吗？我一个同学拍到一段视频，看起来很像他，求证求证求证。
戳开秒拍视频，白助理吓得手一个哆嗦，手机啪地砸地上。
抓起手机，白小哥匆忙回拨，惨叫道：“慕哥，不好了不好了，你快登陆你的微薄！看私信！出大事了！”
狐疑地挂上电话，慕宁悦拉着宁陌一又往街道这头退了几步，低头刷微博。
宁陌一好奇凑过来看，等她看清视频内容，脸色由红转白，没好气地推他：“都是你，都是你！抽什么风学人当街下跪……你看看，被人拍下来了！我的天啊，这要是被爆出去，你还想不想混了，慕宁悦！我好不容易才牺牲自己保全了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气死我了……”
抓住她乱挥的手，慕宁悦只抓住了他在意的关键词：“你刚才说的再说一次！你说牺牲自己保全我？到底怎么回事？”
迎上青年灼灼目光，宁陌一有一种灵魂被炽烈阳光晒伤的错觉，她微微瑟缩，想要躲开，他不容她推拒，拽着她拦下一部出租车，将她塞进车内，对司机报了个地名，锐利视线牢牢锁住她。
抱着手臂，宁陌一扭头不看他，耳根烧得滚烫。
慕宁悦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她转头瞪他，脸更红了。他眼中盛满和熙笑意，拍拍她手背，语带安抚：“别这么紧张，我不会吃了你……现在，还不会。”
听懂他未竟话意，宁陌一羞恼难当，掐了他胳膊一把，手被他捉住，顺势放在掌间，十指相扣，来回摩挲。暖意一点点从神经末梢爬升，宁陌一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