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总是不合理的忍住了,然后面无表情的走房间,仿佛自己的鼻子不存在一样,坚定的走到窗口,收起溅上血液的窗帘,从窗口望过去,可以看见一个穿着厚厚的黑色毛呢风衣的高大男人走向大门。
那个男人现在是这件屋子的新客人。
客人。
这个很久没出现在这所房子的词这年冬天好像约好了似的,齐齐的往他们的房子里跑。
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子爵,年老的糊涂的子爵,没有什么朋友。
一有人探望便会热情的邀人进屋的子爵。
现在这个房子又留宿了新的客人。
他们的上一批客人要么已经离开,要么便在夜里死去,他们的鲜血染满的整个房间,但是他们这些仆人们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木偶一样的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己手中的活。
不对劲。
但这样合理的继续着,像被人控制住了一样。
女仆还记得上一个客人在画室画画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喜欢那些颜料的味道,喜欢画室里的气息。
可过了一夜,那个气息便变了。
女仆再一次面无表情的走进画室,她拿着清洗的工具,有条不紊的对房间进行彻底的清扫,一张画纸被风吹落到地上,那是一幅未完成的素描,依稀能看到女子柔和的轮廓,但女仆不以为意,掉到地上便是垃圾,她这么想着,便要动手把它扫出去。
有人拦住了她的手。
女仆看见他们的新客人躬身,他四十多岁的样子,有着教堂牧师一般的慈和的脸庞,但没有任何慈和的笑容,他板着脸,身上都是令人畏惧的冷意。
“小心点。”他责备的声音传来,让女仆打了个冷颤。
他拾起那副画,随意的放到女仆眼前:“这是礼物。”他这么说着,却出乎意料的把这称为“礼物”的东西撕得粉碎往空中一抛。
纸片如雪花一样的飘落了。
女仆细细的看着,思索着如何打扫,她似乎只会思考打扫的事情了,对新客人的话听见了但从未听进心里去。
“美人泪,英雄冢。”他说了奇怪的语言之后,嘴角弯起,露出邪恶的笑容,他说:“愚蠢的杂种,你一定没有猜到,刚刚到手的幸福,只是一个错觉。”
他喃喃自语:“现在,是解开这个爱情魔咒的时候了。”
“女巫。”他突然转身对女仆说:“我们还缺什么?”
女仆发现控制不住自己,嘴里说出了奇怪的话。“要解开当初的咒语,我们只缺少一样的东西。”
她的嗓子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非常非常沙哑,她“说”。
“两人的鲜血。”
男子大笑说:“这正是我最想看到的东西。”
在路上的分割线
“inadeabacingyoundsoul……”
唱完这一句安妮突然不再唱了,轻轻推了克劳斯一下,不好意思的说:“我都唱了这么多歌了,你没有喜欢的吗?”
他们正在挑选浪漫的婚礼开场音乐,选择属于他们自己的歌。
克劳斯说:“雪绒花就好。”那一夜的温馨记忆仍留在心底,他第一时间便想起这首歌。
但安妮觉得非常不好意思,那时她可还没爱上他呢,觉得他在屋外影响她睡觉,为了哄他先睡她才唱的。好吧,那个时候她确实已经不受控制的悄悄关注外面的他,才会在克劳斯没有发出声音的时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但是,但是……
不甘心的安妮还是绞尽脑汁想了很多比较符合的时代的浪漫的乐曲,时不时的在克劳斯耳边唱上两句,就想某天某人突然被某歌曲俘虏,放弃雪绒花。
这和科尔找一*求婚者过来拆散安妮和克劳斯一样,异曲同工,结果也相同。
克劳斯认定他们之间的歌曲是雪绒花了。
安妮:……
好吧,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