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监介酒吧里喊杀声四起。断刃带领的光头剑士们挥舞着砍刀棍棒,示威般地开始打砸周围的桌椅板凳,不多时,酒吧里便已经一片狼藉。
按照事先编排好的剧本,高信手下的平头剑士们,很快涌上去和对方缠斗起来,甚至连高信本人也找到了断刃,像模像样地开始搏斗。
这场面吓坏了酒吧里的所有店员。望着这震撼人心的一幕,唐经理呆若木鸡地远远看着,一时间没了任何主意。
两帮混混儿打架,他这个经理显然是无法劝阻的。眼看着酒吧里的东西相继被砸坏,唐经理心疼得肝颤,双手哆哆嗦嗦地,这才想起从兜里掏出手机。
“报……报警啊!”他向一名店员大声招呼着,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这一切自然都在高信的注目之下。眼看着酒吧方面报警差不多完了,估摸着警车几分钟之内便会赶到,他朝断刃使了个眼色。
“哎呀!”断刃心领神会,假装中了高信一拳,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
“姓罗的,算你狠!”挣扎着仿佛难以起身的断刃,怒目望着高信,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接着冲手下们一招手,“兄弟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且战且退!”
光头剑士们齐声领命,真的就边战边退,不多时便在平头剑士们的追击下,匆忙逃离了酒吧现场。
这一切,唐经理等人压根儿没看明白。他只记得一分钟前,双方人马还杀得难解难分,怎么这么快姓段的就败下阵来了呢?
还没等他琢磨清楚,酒吧大厅里的高信又发话了。纵身跳到了吧台之上,高信冲手下们挥手喝令道:“追啊,别让姓段的跑了!”
这是事先约定好的撤离信号。大戏才刚刚开始,如果现在就让警察把人抓了,未免有些遗憾。
平头剑士们心领神会,拎着家伙风风火火地朝酒吧外追击而去,高信则跟在最后。
望着酒吧里的一片狼藉,唐经理一咬牙一跺脚,犹豫再三后,终于鼓起勇气拦下了高信:“罗……罗先生!这里砸得乱七八糟,您看……”
“怎么?你要我赔钱么?”高信冷哼一声,“呵呵,这些东西一多半是姓段的那帮手下砸坏的。再说了,老子之前派人给了你五十万,还不够赔的么?”
唐经理有苦难言,又看到不少混混儿已经在回头张望,只好乖乖地放行。
两帮人马一前一后,在大街上追出去好远,终于消失在了这荒唐的夜色之中。
等到警车赶到酒吧现场的时候,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
“怎么回事?人呢?”见到这里的景象,带队警官找到唐经理质问起来。
“姓段的一方被打跑了,姓罗的带人追了出去,然后就不见人了!”唐经理开始大肆吐苦水,“警官您看,这里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咱们起码好几天做不了生意,这损失可不小啊……”
“嗯,我都看到了。你现在是第一目击证人,把你知道的好好跟我说说吧!”警官适时地拿出了一个小本准备做记录。
唐经理总算是逮到机会了,心想一定要让姓罗的这个始作俑者付出代价。于是他绘声绘色地开始描述,从“罗肃天”派人预订包场,到晚上“罗肃天”的演讲内容,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警方。
“罗肃天?”警官若有所思地念叨着,“这厮不是在山京混的么?啥时候跑到蓉都来了?嗯……姓段的这人,倒是没怎么听说过,这事儿可真奇怪!”
听着警官的喃喃自语,唐经理连忙发表起了自己的见解:“警官,恕我直言啊。大家都知道,蓉都的宋家倒台过后,很多势力都想趁机起来取而代之。我看这姓罗的和姓段的,没准儿都是从外地赶来抢地盘的!”
警官白了他一眼,对他的推测不置可否。在完成了基本的调查过后,警察们几乎是一无所获地收队离开。
与此同时,高信和断刃已经回到了小旅馆附近,至于那二百剑士,则早已经被高信安排进了私界暂避。
小旅馆附近的街区,离酒吧街已经有很远一段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