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韵从进来给爷爷道完贺后,便魂不守舍,丝毫不在乎周围一道道炽热视线,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六年不见的人,那个用绝世才情和单薄身体为她出头的人。
“雪韵小师妹……”
赵荀走到雪韵身后,淡淡喊道,声音轻而沙哑沉稳。
雪韵娇躯一震,猛的转过身子,看着眼前躯体依旧单薄的少年,皓眸中的眼泪猛的就流了下来。
就像赵荀想的那般,雪韵由一朵含苞待放的幽兰,绽放出了优雅脱俗的清丽,白中透红的脸蛋上的泪珠,仿佛清晨幽兰上的露水。
那个精致的小人,此时身形高挑完美,配上彻底脱去青涩的脸庞,依然成为婷婷玉立的大姑娘。
赵荀心脏猛地漏跳两下,真有点心旌摇荡。
雪韵破涕为笑,这一笑,宛如春暖花开:“小师兄,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以后就改我保护你了,知道不?”
赵荀心里一暖:因为分隔六年而产生的生疏这一刻烟消云散,反而更亲近了!
余大师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对赵荀是寄予厚望的,早把他当成自己鸿儒大道的传承者,可惜外出历练六年,沉稳是沉稳了,却玩世不恭起来,令他有点恨铁不成钢,想着冷落他两天,再好生教导。不是罚这小子在后院抄四五经嘛,怎么跑出来了。
不过见他和孙女在一块谈笑风生,也没多说什么。
“呵呵,原来这就是余大师的关门弟子啊。听说赵贤侄无法修炼,在修道院六年毫无办法后消失了六年,难道他去别处寻访名师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赵荀坐定之后就猛的响起。
这话说得就把师徒两人的脸一起打了,师傅无能,徒弟废物另投师门!传出去,师徒非身败名裂不可!
要知道余大师虽是鸿学大儒,但一身武学也不弱!居然连自己的徒弟都教不了,还不令人笑掉大牙,虚有其名嘛!
赵荀看似缓慢的转动着酒杯,心中大骂道:丫的,真是冤家路窄,自己前两天刚刚坏了他儿子的好事,今天老子就找上门来。
再看到在中年人旁边阴笑的贾仁,赵荀更窝火,想着是不是要彻底连父子两人的脸一块儿打了!
余大师何许人也,早练到心中翻江倒海而面不改色:“贾谊武师,小徒因为先天经脉堵塞,不能修炼,又哪来的另投师门之说。你是武道天才,不会不知道经脉先天堵塞,就和武者无缘的道理吧?”
有人的地方即是江湖,这话一点都不假。拒这是余大师的生辰寿宴,可是却也不得不邀请一些不想邀请的人,这一向和余大师不对付的贾谊武师就是其中一个。
贾谊三十多岁,是修道院的少壮派,仗着自己武道天分好,最看不惯余大师这种大儒,两人争斗十多年来,难分难舍。
“呵呵,那就奇怪了。令徒消失的六年都做了些什么呢?”贾谊不依不饶的说道。
赵荀外出游学的事情,除了余大师和修道院少数高层,很少有人知道。
余大师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翻了翻白眼:我要是知道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非把他这性格给掰过来,原来多好一娃啊,被带坏成这样。
可是这小子只说了毫无价值的游历过程,真正关键事件一个都没说!
“呵呵,余大师,不会你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子做什么吧?”
贾谊想到赵荀这混蛋坏掉的那桩生意,心就在滴血,那可是八十万金币啊,就这样白白没了。何况这幅字还是赵荀当年欺负自己儿子的随手之作,自己家却当成稀世珍宝,因此成为修道院的笑料,更让他对赵荀恨得牙痒痒的。
现在能好好教训他一番的同时,和余大师扳手腕,贾谊自然求之不得!
“呵呵,我家文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都做了什么呢。只是我做的事情太稀松平常,不好意思说而已,既然贾谊武师这么感兴趣,我告诉你又何妨。”
赵荀发现贾仁这混蛋的眼睛时不时往身边雪韵的身上瞄,心里很不爽。而且文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