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皱下眉头:“什么事情,吞吞吐吐的,有事情就直接说,否则我挂电话了。”
“别,您别挂电话,我说,我说,我是替人求情的。”
华子建很警觉的问:“你替人求情,是峰峡县的事情吗?”
黄记者忙说:“是的,是的,我有一个同学,分配到峰峡县公安局了,也是想着进步,所以,经人介绍,见到了莫树春,送了三万元钱,后来,被提拔为派出所副所长,这次,被查出来了。”
华子建在心衡量了一下,觉得这事情到也不是太严重:“真是你的同学吗?”
“华记,我说的是真的,是我的同学,这人啊,在学校里,成绩很不错的,您也知道,现在这种局势,都是这么做的。”
“黄记者啊,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承认,现在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可是,谁能够保证自己一辈子不出事情啊,所以说,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这黄记者果然也是个狠角色,一听华子建这话,就口气有点不善了:“华记,这么说,您是不愿意帮我了?”
华子建摇摇头,倒不是怕这个黄记者,只是觉得这个人和疯狗一样,没必要和他结怨:“好了好了,你不要激动,说说名字,我尽力而为吧,不过,这要看他的问题有多大,如果仅仅是你说的这个问题,关系不大。”
黄记者这才有笑嘻嘻的说了起来。
放下电话,华子建也是很感慨,国本来就是一个人情社会,谁都不是生活在真空,华子建是很嫉恶如仇的,但同时,华子建在很多不算是大原则的问题上,也经常会有很灵活的思路,莫树春和白高飞的事情,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的问题也是太大了,谁都包不住,但下面很多干部,在那样的环境工作,要想洁身自好也可以,但那肯定只能回家种红薯了,所以对它们的问题,要区别对待,该开一面的时候,华子建也能想通的。
而在峰峡县的屈副记同样的被说情的电话包围了,因为屈副记的态度和蔼,所以,说情的越来越多,很多的家属找到宾馆来,跪在屈副记的面前,有老人、孝、妇女,屈副记不能发脾气,只能是耐心劝说,等在外面的人,几乎是排起了长队,如次一来,屈副记每天都是劳累异常,但他无怨无悔的,因为这看似在救别人,实际上也是在救自己。
他还要让这个局面继续的维持下去,以引起华子建的关注,让华子建给自己吐口定调,这样自己才能大赦天下,而以后也不会承担未知的那些风险。
他还经常不断的给华子建电话诉苦了,这其实是很巧妙的说情,意思是峰峡县的事情,还是不要处理过重了,华子建当然知道屈副记的意思,后来华子建觉得自己是扛不过这个老狐狸的,自己不发话,他就能永远给自己拖着,华子建终于讲出了一句话:“总不能将峰峡县的干部全部收拾了吧,市委也没有那个能力收拾乱摊子,所以根据情况,不是情节特别恶劣的,就批评教育吧。”
屈副记在得到了华子建这个尚方宝剑后,调查工作迅了很多。到了8月下旬,调查工作基本结束,大部分的人撤回了北江市,屈副记也回来了,留下少数人在峰峡县,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
华子建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听取屈副记的回报的,这个时候的屈副记显示出很恭敬的神态,他也知道,这次华子建是给了他一个面子,看来华子建也不想让彼此的关系走向破裂,那就好,先这样维系一点时间,边走边看。
“华记,我给你汇报一下最近调查的情况。”
华子建连连的摆手,说:“屈记不用说的这样严肃的,你是老记了,我们一起交流一下。”
“华记你太谦逊了,我给你汇报工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华子建也只能笑笑,说:“好吧,好吧,我们都不要客套,说说你的想法。”
“华记,我是这样考虑的,根据目前的调查情况看,峰峡县是存在买官卖官现象,所以,很多干部为了能够更好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