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的表情十分得漫不经心,似乎自己根本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他慢条斯理地道:“为什么?因为从今天决定把姐姐叫过来的时候,我就没有打算,让姐姐再活着回去啊。
听到这番话,钟涛的妻子先是一愣,而后愤怒至极,完全不顾形象(虽然她现在也并没有什么形象可言)地吼道:“岑暮,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今天要是敢伤我一根毫毛,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还不赶快放开我!”
岑暮却是头也不回地道:“大概是跟钟涛做夫妻做久了,姐姐你的记性也变得越来越不好了啊。姐姐刚刚不是才说过,那是你的父亲,与我无关么?所以他放不放过我,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换句话说,姐姐也不是没有见过我杀人的手段,难道还不明白,就算我把你杀了,只要我有意隐藏,是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将你杀掉的么?而她…………”他伸长手臂,拍了拍那猫容婆的头顶,在她张大嘴要咬自己的手掌之前,又及时地收了回来,“这猫容婆可是不会说话的,所以姐姐,你放心吧。”
钟涛的妻子被这个男人的无耻气得快要吐血,而钟涛在一旁看着她脸色铁青的样子,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扭曲的快感――反正人都是这样。若只有你一个人倒霉的话,你会觉得狂躁,失望,痛苦,但是若是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人,尤其是你恨得人,跟着你一起倒霉的话,你就会打从心眼感到愉快,感到幸灾乐祸――反正他对这个女人早就没有什么感情了,更不消说她还想杀了自己。若是这个女人死了的话,他从此以后就再也不会受气了;至于他自己嘛,可还是有一件秘密武器还没有使出来的…………
钟涛的妻子躺在地上,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没想到这个一向对自己唯唯诺诺,言听计从地小贱/种居然这样摆了她一道,真是可恶至极!
尤其是当她看到钟涛脸上几乎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表情之后,钟涛的妻子差点气得都要厥过去了,真是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男人。但现在很明显不是发脾气的时候,钟涛的妻子转了转眼珠,决定先对岑暮服一下软,让他放了自己再说。
“弟……弟弟(这是她第一次叫出这个称呼),”在看到岑暮因为自己的这个称呼,身体颤抖了一下的时候,钟涛的妻子越发地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因为看到了希望,于是她接下来的话语就说得顺畅了许多,“姐姐承认,姐姐对你一直都不太好,这是姐姐的错,姐姐道歉。但是,但是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你不能对姐姐做出这种事情,那样有悖伦常。你想想,爸爸那么爱我们俩,若是姐姐死了,他会有多伤心啊。姐姐承诺,只要你放了我,那我以后绝对会好好对你,会把你当成亲弟弟。爸爸将来所有的遗产,姐姐都会分你一半的好不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
苏幕遮听得真想翻白眼,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还是挺有脑子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这智商会这么感人,这种毫无诚意的话语。就是他这个局外人听了都不会相信的好么?而且从她话里的意思来看,她跟岑暮还不是亲姐弟?
但是,听完了这一番话之后,岑暮却突然转过了身,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与满满的期待,“姐姐,你说的这些话,可都是真的?”
钟涛的妻子眼睛里顿时迸射出了强烈的喜意,她忙不迭地点头,“当然当然,姐姐说得这一切都是真心话!”
旁边的钟涛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俩和好,所以立马大叫起来,“岑暮你别听她的,这个女人最擅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说得这些都是骗你的,你可千万别相信!”
钟涛的妻子又气又急,转过头就对着钟涛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蠢货滚远些,我们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让你来置喙了,滚!”
明明在一个小时之前,两个人在外人看来还算是一对恩爱夫妻,此时却彼此勾心斗角,恨不得分分钟置对方于死地,现在这样子更像是狗咬狗一般,难看得紧。
岑暮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