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在这个资本横行的时代,几乎有了它,就有了一切。
不过,总还有一些金钱不那么容易搞定的事情,比如洞天其他部分土地的承包。
洞天的土地,绝大部分,都在政-府手里,有了金钱开路,有了领导说话,承包这洞天的土地湖泊,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不过,总还有几块土地在私人手里的。
洞天的地,因为早几年就没人耕种了,由于偏远,也没人承包,就荒在哪里,主人家也没有办法,但周易一出现,这土地顿时成了香饽饽,谁都想在周易身上刮下一层油来。
但周易身上的油水,岂是那么好刮的?一有政-府组织做工作、二有周家父母的情面在,都是乡里乡亲的,本就不值钱的玩意,放在那里荒着也是荒着,能承包给别人,能到得两小钱,已经十分不错了。
况且周易给的价钱也不低!
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但总有些不满足的人。
他们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跟政府没有太大往来交道可打,混不吝的,谁也不怕,见着好处来了,就像苍蝇一样叮上去。
洞天近洞口的边沿上,周通两口子住着的那间木房子的不远处,另有一间荒废的屋子,现在已经清理出来,周围一片荒地却没有开垦出来,任由他杂草丛生,与其他地段的规整有秩天壤之别,直如那癞子顶上的毛,又臭又硬——自从洞天引来旅游的城里人之后,这块地、这间房屋的主人,便打算上来分一杯羹——觉得不是周易有本事,是他占了洞天这块风水宝地的便宜。
屋子的主人,是一青年男子。早年偷窃-入-狱,出来之后依旧偷鸡摸狗;平日里游手好闲,啥事不做,竟也建起了一栋两层的小楼房,后面有什么龌龊,可想而知。
不过,他低估了山上环境的恶劣。
第一日,夜里,他跑出来,到周易那快成熟的桃子地里,弓着背、屈着腿,形容猥琐,左瞧右看的,打量着什么。
突然感觉头上痒痒,一抹,一个血红大包在头上肿起,用力一压,疼得他哇哇直叫唤!头顶上的包还没发作,手上、脚上、耳边,到处都是嗡嗡的蚊子接近——这些强壮凶悍的山蚊子,都被血腥味吸引过来,准备饱吃一顿!
来山里的游客,都让周易弄了些金钟草上小金钟的血红植物肉研碎制成的驱蚊药挂在了身上,寻常被蚊子咬不着,但这厮哪里知道这许多?蹭蹭的往草丛里跑,鬼鬼祟祟的藏,不正好碰到了蚊子窝窝里面!
这厮差点被如轰炸机一般的黑-粗-狠壮的蚊子给吸-干了,连滚带爬不辨方向的往前跑,跑进了果林里面。
一到林子里,因为金钟草的庇佑,蚊子都被消去,总算安宁了;只是那头上、脚上、手上的一个个大包,痒的痛的,仍叫他哀嚎不知。
他又往前跌跌撞撞的走了两步,不小心一脚踏到了被蓬松的长草遮蔽的水渠里,踏到了一只正在安稳的吸收日月之精华、捕鱼弄虾的大螃蟹身上!
这只大螃蟹可不小,比周易平日见到得还要大,可能是前年第一批下水的,平日里鬼精鬼精也不知躲到了哪里去,愣是没被人捕抓了去,此时夜里出来活动活动毛脚,打些吃物祭牙,却不想,看到偌大一只粉-肉-肉-的虫子(某人的脚趾头)从天而降!
大螃蟹可管不得许多,眼睛一鼓,八只细脚痒痒的颤动,两只大鳌如电剪一般将肉-粉-色-大虫夹住,准备用锋利的大剪,将这条粗壮的肉-虫剪成两半!
“啊——”
一声凄惨大叫!
血色在水池里翻滚,一只大毛腿从水里提起,同时起来的还有一只倔强决绝的大螃蟹!
一人一蟹在月光下鼓大着眼睛对视,一双是赤红圆鼓的大眼、一双是凶悍的长眸,谁也不服谁,都拼了命的较劲!
这厮这只脚上的螃蟹还没解决,血色晕开,血腥味又吸引来几只大螃蟹,不动时,除了惊天动地的无尽惨叫,便只剩一池狼藉、一地睁牙瞪眼的无辜蟹了。
青年摆脱了几只螃蟹,找回了方才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