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的军用背包侧面是有网兜的,师父把俩黑驴蹄子插在里面,我只要一反手就能够把黑驴踢给拿出来。紧接着他也为自己如法炮制,而那一大袋子黑狗血,自然就成为胡杰的负担了。
“待会儿要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你动手你就把这玩意儿泼上去就好。”师父这样吩咐他说。
胡杰很明显属于那种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好少年,心中藏着马列主义牛鬼蛇神靠边站,虽然我跟师父两人都表情严肃,但是我总觉得他好像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紧接着,我的腰间还别了俩手榴弹,胡杰亲自教我手榴弹怎么使用。然后我们又分配了一些糯米和朱砂。
全副武装,是时候下墓室里去一探究竟了。
师父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蜡烛来,对我说:“墓室因为封存了很久,空气不流通,所以需要点燃蜡烛或者是弄个小鸟儿进去,如果烛火不灭,鸟儿不死,就说明墓里的空气是能够维持活动的……”
这话听着耳熟,稍微一想便记起来,这是我读书的时候看过的一本叫做《鬼吹灯》里的书上写的,里面有一句便是,人点烛,鬼吹灯。于是我问道:“这就是鬼吹灯的意思吗?”
“不是,鬼吹灯那烛是在棺椁上点的。”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响,我回过头去,正看见胡杰从上面一下子跳了下来,对师父说:“试试这个?”
他手上拿着个大功率的落地扇,是他们平时在帐篷里面使用的。
师父答应了,电风扇运转起来,对着甬道口吹了十分钟。刚开始的时候我似乎闻到一点霉味,到后来就什么也没有了,想必这附近的空气已经被彻底换掉。
“你们两个,现在我先说一下,千万不要用手摸扶着墙壁,注意脚下,不要踩中了翻板之类的陷阱……”我们即将踏入甬道的时候,师父回过头来,十分郑重地对我跟胡杰两个人说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我们进墓室里去,师父在最前面,我在中间,胡杰断后。地面上,我听见有直升机那巨大的轰鸣声,胡杰说那是抽调过来的包围力量,这一次调来了一个加强连的战士,以保证王秘书和文物的绝对安全。
这条甬道很长而且足够宽阔,倾斜着向下,两个人可以并排行走,地面顶上,以及左右两边全部雕刻了精美的图案。
师父走得很慢,甚至都没有发出脚步声,面对着漆黑一片的环境,我的心也莫名地提了起来。
手电筒的光芒大概能照亮我们前面十米的区域,甬道不长,大约五分钟之后我们便走到了头。通过灯光,我们发现前面似乎是个出口,甬道就延伸到那里为止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第一阶段算是完美过渡了。
甬道的尽头果然宽敞了许多,大约能有二十个平方的面积,看起来是个石室。
我们面前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上面的图案已经剥落了。这画下面摆放着一方案几,上面还有已经腐败的水果,插着的香已经燃烧殆尽,留下灰色的木心,地上还摆着几个蒲团。
这里似乎是个祭奠场所,死者的后人到这里祭拜,挂着的画我想应该是死者的遗像。可惜的是这画已经损毁了,否则应该是件价值很大的文物。
师父来到案几前,作了三个揖,说了几句我完全没听明白的话。
胡杰的手电筒的灯光往墙壁上一打,我顿时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玉覆面上的那种文字。
粗略看了一眼,许多字能猜出个大概,要翻译还是有些困难。
胡杰显得很兴奋,拿出一个微型相机来喀嚓喀嚓拍个不停。这里似乎没什么危险,于是师父也就没有阻止他的行为。
突然,在这接连不断的咔嚓声中,似乎出现了其他的声音。
“停下。”师父低声说。
胡杰也没得意忘形,赶紧将照相机丢衣兜里,提起了那一袋子黑狗血,做好了随时泼洒的准备。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确保一有异动,随时可以出手。
这里最镇定的自然要数师父他老人家了,他站在原地不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