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金巧月全身上下散发出阵阵浓郁香气,整个人犹如刚从香熏笼子里捞出来似的,她妆容精致,衣饰华丽,七分娇美三分妩媚,加起来便是十分的楚楚动人,她姑母金氏确实擅长化妆,不到一个时辰,便将自家侄女拾掇得这般美艳迷人。
金巧月站在房门前,一手抚上胸口,按捺住狂跳的心脏,略定了定神,便轻轻推门进去,再返身将手关上。
她其实不是个胆大的,但事关终身,而且她早已将自己视作罗真的人,生为他活,死做他的鬼!只要最终能成为他的女人,任何后果,她都愿意接受!
所以,这是老太太和姑母的安排,也是她之所想!
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终于得到这个机会,金巧月咬着牙鼓励自己:只许成功,绝不能失败!
这个院子以前是罗方住的,她曾和罗妍等人来过几次,所以对这间上房并不陌生,又有外头廊庑下的灯光从窗格子透进来,金巧月左右瞧了瞧,很快适应屋里光线,稳稳地端着托盘,轻轻悄悄往床榻那边走去。
罗真不知何时已翻了个身,此时仰躺在大床正中,空气弥漫着酒气,显见今夜确是喝了太多的酒。
金巧月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往床边走近两步,痴痴地看着罗真俊美而安静的睡颜,手伸出去又缩回来,极力控制住自己,才忍住没有抚摸上他的面颊,只将帐幔放下,又轻轻推了推他。温柔地唤了两声:“侯爷!侯爷!”
她确实很爱罗真,恨不得为他去死,可罗真的狠厉她也见识过,很怕惹得他不高兴。万一罗真醒来责骂她要怎么办?
姑母教她放心,说罗真已经大醉,而且酒醉的人刚入睡不久再被唤醒,一定迷迷糊糊绝不会认得人的!
罗真被吵醒,侧身朝外轻哼一声:“嗯?”
金巧月赶紧端起醒酒汤。学着婢女的语气道:“妈妈让煎了醒酒汤,请侯爷饮用!”
一只手从纱幔后伸了出来,罗真想是正好渴了,接过金巧月递上的汤碗,也不辨味道,咕咕咕几下喝得干净,很快将碗递还回去:“下去吧!”
语气依然冷漠清淡,却带着些许慵懒松散,说明酒醉之后的罗真果然不似清醒时精明。
金巧月望着手中点滴不剩的汤碗,一颗心扑扑扑跳得更快了。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出内间,走到房门边还特意拉一下门,发出声响假装她已经出去了。
只站得一小会,没数到二十下呢,里头再次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金巧月呆了一呆:他、他就这样睡着了?那药效该不会没用了吧?听说这碗“醒酒汤”,可是加了翻倍的药量!
心思转念着,耳边忽听见罗真迷迷糊糊轻哼:“热……水!绣绣……绣绣快来!”
成了!
金巧月激动地咬住嘴唇,按住胸脯深吸口气,急忙走到圆桌旁倒了一盏茶。尝一口是冷的,便倒掉大半只留着底儿——可不能让他喝太多水冲淡了药效,那事儿,越持久越好!
到现在。金巧月也顾不得害羞了,拿着水杯又往内室走去!
“侯爷,您是要茶么?”
“……”
没有回应,纱幔男人翻来覆去,呼吸急促粗重,金巧月站在床前都能感受到阵阵热烫的气息透了出来。
她曾是待嫁女。受过教引嬷嬷的教导,甚至亲眼看过一些待嫁女必须看的实图,此时被罗真的热气感染,再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脑海里立刻便浮现出那些画面,禁不住羞红了脸,双腿更是软得快走不动了。
又听到罗真呓语般喊了声“绣绣”,金巧月再不犹豫了,一把掀开纱幔,晦暗的光线里,床榻上的情形更是令她目瞪口呆、无比娇羞:罗真他,他竟然将身上衣裳全都除掉了!
男子健美精壮的身体不着片缕,完完全全呈现在眼前!金巧月脑中一个声音大喊:就是这个时候,不赶紧上去,更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