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夫人恍然大悟,频频点头,内心暗赞保定侯夫人有诚意,为了办个酒宴,专程从效外运泉水回来,也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
锦绣说的是真话,确实有让男仆们运了两天的泉水,只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在其中掺了点洞天灵泉罢了。
广宁侯夫人道:“果然好主意!山泉烹茶,岂有不美的?哎呀呀,我倒也有个山庄,可惜那庄里没泉水!改日我能不能也去你们家庄子上运点泉水?”
锦绣笑着点头:“自然是可以的,就是有点远!”
“没事没事,我也就是实在馋了想喝这样香美的茶才去,总不能天天叫人运水!”
宁国公夫人无语地瞪着广宁侯夫人:“你这嘴养得忒刁了,好吃好喝还能让你挑出花儿来!”
广宁侯夫人笑:“这吃喝也是有学问的,其中妙处你不懂,说了你也不明白,索性省下我一点口舌罢!”
宁国公夫人就伸手去拧她,正笑闹着,金氏由一群衣饰讲究的婆子和花枝招展的婢女簇拥着走了进厅来,脸上笑容灿烂,见人就招呼问好,嘴里说着“招待不周,请见谅”之类客气话,主母姿态摆得足足的。
转脸看见了宁国公夫人,金氏吩咐身边婆子和婢女退下,只留一名贴身侍婢相随,满面春风地朝这边过来。
宁国公夫人不屑地撇了撇嘴,扭过头去和邻座夫人们谈论起今年春帏的八卦:
“我听说了,今年北边的才子们比南边来的实力要强,所以啊,我也打算随他们投点银子下去,就押北边才子中状元!若是赢得了,回头请你们吃茶!”
夫人们有的笑,有的当了真:“可看得准了?我也跟着!若是落空,就找你要彩头!”
“诶诶!哪有这样的?我又不是庄头,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金氏笑着凑上去,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呢,还是听一个颇有准头的铁嘴讲的,只不过与宁国公夫人听到的有所不同——那位铁嘴猜测,今科状元的出处跟三年前一样,来自南边!而且,想捉状元女婿的可要失望喽,这位状元已近而立之年,不是小伙子了!”
“真的?”
“你在哪里听说的?是哪个铁嘴啊?”
“哎呀,那咱们要不要相信呢?”
女人们八赴起来可以不分国际,即便是不喜金氏的宁国公夫人,也免不了和她谈论起来。
锦绣微笑着悄然走开,她还得往别处去瞧看一下,没功夫听她们八卦,内心却在暗暗琢磨金氏说的话:今科状元出自南边,并非年轻小伙,是位而立之年的男子!
能重生,无疑是得到了上天垂怜,相信没有任何人会老老实实按照上一次的印迹行走,肯定要有所改变,将坏的变成好的,将逆境转为顺境,人同此心,但也应该是在不损害到无辜的前提下,如果尽知先机却又要耍心眼妨害别人,可就辜负了上天一番美意了!
金氏绝不是良善之辈,否则她就不会抢了贾氏的夫婿,逼死贾氏虐待罗真,她重生,偏又多行不义,显然是个贪心不知珍惜的!
今天来的女客太多,分别安排在三处厅堂用茶点,锦绣先走近右边花厅,听见里头传出郑氏的笑声,还有阮氏的声音,心想原来贾府的人已经来了,有阮舅母在这边,还有郑氏在,等会再来也不迟。
便返身去了左侧小厅,走进门就看见宁国公夫人的两个儿媳妇与七八位二十岁出头的少奶奶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这是帮着自己招待应酬客人呢,另一边是十来个八九岁到十五六岁小姑娘,也在谈论着什么,一个个态度认真,正说着话的是宁国公府三小姐许玉婷,她是宁国公夫人yòu_nǚ,刚及笄不久,身量高挑,五官秀丽端庄,瞧着娴静温婉,却没有太多闺阁女子的羞涩,想是常跟着国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