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感谢,岚陵画、一枝绿萝,婔姿珏然、龚稚枫的打赏,感谢各位亲的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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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藤花盛开的时节,站在田边四处望去,深深浅浅的紫红色铺天盖地漫延开来,仿似没有尽头。
空气里满是浓郁的甜香味儿。
看了半晌,谢姜不由问九公子:“这里种这么多藤花,做甚么用?”
赏花的这会儿,丫头们抬了榻座案桌儿,在藤花架子下置摆妥当。九公子便施施然落了座儿。
待捏了瓷盏啜口酒水,九公子方闲闲道:“花开时节,近处的蜜蜂会飞来采食花蜜,介时便有饲花仆奴去割蜂巢。”说了这话,眸光由谢姜身上一扫而过,转瞬便看了东城:“现下割了蜜么?”
东城躬身道:“回公子,昨日仆见三四个仆奴遮了头脸,想是割了罢。”说到这里,觑了眼九公子,小声问“仆要乌容备两罐子上好的……拿来?”
“嗯。”九公子放下杯盏道:“挑两个精致些的罐儿装了。”
贴身服侍七八年,东城自是知晓九公子不喜甜食,要野蜂蜜,亦不过是为了“夫人”。当下东城垂睑躬身道:“是,仆这就去寻乌容。”说了这句,刚直起腰,便看见六七人沿着田陇过来。
东城忙又躬了身,低声道:“公子,田大人过来了。”说了这话,抬手指指东边儿。
九公子斜了眸子往东边儿一扫,转回来去看谢姜。
其时天色晴好,谢姜身上胭脂色宽袖冉裙,经太阳光一映,仿如繁星般闪闪烁烁,而细碎的光影里,她正眯了眼。伸手去掐架子上的藤花。
九公子不由咳了一声,待谢姜黑而大的眸子转过来,方淡声道:“不乏么,怎不过来歇歇。嗯?”
谢姜拽了藤花,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细声道:“这一串子花苞多,用来煮粥正好。”说着话,提了裙裾走过来。
“某倒听了个稀奇。哈哈!”
田劲远远接过话头。待走到近处,两眼斜过去一扫谢姜,顿时怔了一怔,反应过来,忙仰天打了哈哈,朝九公子拱手道“某只当九公子伤重,特前来探望,想不到九公子却是美人儿在怀,怪不得!怪不得呐!”
说罢,一脸懊恼羡慕状。
方才这人见了谢姜发矒。九公子自是看在眼里,当下不动声色举了瓷盏,向他一晃,似笑非笑道:“兄今日怎么闲了?”说了这话,眸光一转,看了谢姜“夫人,这位便是田副使。”
简简单单一句介绍,便没有了下文。
谢姜看了眼田劲,微微一点下颌,便又垂了眸“研究”花苞。九公子边捏了杯盏啜酒,边垂了眸子,饶有兴味看她捏了藤串儿,一朵朵往下拽。
两人仿似全然忘了。案桌儿前还站了人。
气氛有些诡异。
远山暗暗抹了把额头,心知这是田劲方才接了话,且言语里又将谢姜当做寻常姬人调侃,九公子有意晾他。
这样晾下去,总不是个事儿。
远山想挠头,手抬了半截儿。却转而执了陶壶,边往九公子杯中斟酒,边斜过去看了田劲,而又眼珠儿溜溜,往谢姜那儿一扫。
田劲恍然反应过来,忙又向谢姜揖礼,将将张口道:“某见过……。”一随持插话道:“大人,今日不是还有正事儿要做么?”
按说主子们饮酒叙话,身为仆役应站在三步之外,此时这个随侍不光立在田劲身后,还敢出言搭腔,谢姜不由抬眸。
这个随侍亦看了过来。
两人眼神儿对了一对。
谢姜眸中无波无澜,点头道:“你说赵郎君么?且让他来。”说了这句,眸光自随侍脸上一瞟而过,看了九公子“我去去就来。”
她竟是要单独见赵凌。
九公子淡然道:“且去。”
谢姜向田劲略一点头示意,便起身绕过案桌儿,衣袂冉冉径自越过两人。
方才田劲与随侍在案桌儿前杵着,谢姜看不见赵凌,此时甫一出来,便看见了他站在五六名随侍之后。
“赵郎君,且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