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调整好焦距，左右转动一下镜头，抬头退后两步。摄影机架在桥上，桥下一条清澈的小河，不深。两岸间打了一排石桩，游客踩着石桩过河，有的张开双臂保持平衡，走得摇摇晃晃。
镜头对准河中石桩，徐波咧了咧嘴角，弯了下手背对身边的人说：“jean，e hee.”
陈羽婕轻笑一下，用手把碎发梳到一边，矮身去看镜头，徐波偏偏身子给她让出地方，还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镜头拉得很近，一个女人跌在河水里，被水浸透的衬衫贴在身上，能清晰看到里面内衣的形状。很快，跌倒的女人被身旁的人披上一件近乎透明的白色皮肤衣，夏天谁也不会专门预备着一件外套，虽然很薄，但也能遮住点了。
一旁徐波又吹了声口哨。
看到河中全身湿透的女子被搀扶着上了岸，徐波慵懒道：“走了。”两手抱胸，一脚抖着腿，撇撇嘴，“没意思。”
陈羽婕没理他，低下眼皮调转镜头。
徐波自觉没趣，摇摇头重复道：“没意思。”
陈羽婕被他说得烦了，直起身看他，“那你说要怎样有意思？”呵一声，笑道：“把她衣服扒了？或者来个流氓调戏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徐波睁着一双无辜的眼，耸肩，“你懂的。”
陈羽婕侧过脸扬了下嘴角，做了个不用解释的手势。她才不懂这个猥琐男怀里揣的什么心思。
见陈羽婕没有要附和的意愿，徐波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踢了个石子下去，掉进河里。
徐波说：“阿尔卑斯山这会儿草甸上景色美得很，本来机票我都订好了，结果你不去，偏偏跑来这里。”手臂在空中一划，掠过延伸的古街和远处的青山，“这种画面你到哪儿不是拍？啧，无聊。”
陈羽婕没接话，笑了一下，拍拍摄影机，问他：“你开的全程摄影？”
徐波一下没反应过来，“是啊，怎么？”
“没什么。”陈羽婕按了几个键，把录像删掉了。
徐波急了，“你删了干嘛，刚才那段回去我还能重播呢！”
陈羽婕微低下颔，竖起食指指向他，眉头微皱，有些不高兴了。
徐波也不知道有说错什么惹她生气了，只好后退一步，举起双手，“jean，有话好说。”
陈羽婕点下头，下巴点一下摄影机，“收了。”
“哎。”徐波应道，走过去取了机头弯腰拆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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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姚书晗套着单薄的皮肤衣坐在台阶上，两手托着下巴，埋怨道：“都是你！”
舒颜心虚地挠头。
夏天天气热，身上的水很快就蒸发了，还好河水很干净，只是有点腥味黏在衣服上。但不管怎么说，人体烘干的衣服贴在身上都不舒服。
姚书晗皱着眉使劲拍了一下舒颜的大腿，“过河的时候叫你不要捣蛋你偏乱来！”
舒颜抱头重复着：“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知道是你的错有屁用，被看光的又不是你！”姚书晗生气道。
是啊，被看光的不是舒颜，是姚书晗。想到这舒颜就气急，就差郁卒了。
踩石桩过河的时候，舒颜玩心大起，用买的小毛狐狸尾巴去扫姚书晗后颈，吓了姚书晗一大跳，结果就滚进水里了，湿了一身，幸亏下面穿的是牛仔裤没有穿纱裙一类的衣服......
姚书晗被看了还不如她舒颜自己被看了，反正姚书晗就是只能给她一个人看，别人看都不行。
“快回去洗个澡。”舒颜站起身，伸手去拉姚书晗。
姚书晗就着她脚下使力站起来，“我也想，这不是刚才走累了还受到惊吓才休息一会儿么。”
舒颜抚摸了下她的眉毛，问：“还累吗？”
“嗯？”
舒颜说：“我背你。”
姚书晗蹙眉，“姿势不雅观。”
舒颜为难了，想了下，说：“那就公主抱。”
然后舒颜试着公主抱了姚书晗一会儿，发现胳膊酸的厉害，没走两步就停下了，叫她下来。
她们在连接两条街的小巷子里，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