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所说的故友就是寒,可是他并不知道寒是何人。那一次是因为梦中的夏天被梦魇保留了意思,为的是能让他记清楚发生的这些事。
当她看到和寒一模一样的马暮雪之后,只是自己在心里想着寒的名字,没曾想到张大力却叫出了声来。而现在马暮雪问了起来,他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只能听着张大力自己去回答了。
而当马暮雪问起寒的时候,张大力显得有些措手不及,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出了。
马暮雪看到张大力这个深情,以为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不愿回忆起往事罢了。她起身说道,“恩公若有难言之隐不愿说出,大可不与说来。今日我就先行离开,来日再来看望恩公。”说完之后,她就叫上小栀离开了。
在马暮雪刚走没两步时,张大力叫住了她,并不是有求于她,而是让她以后不要在称呼自己为恩公了。
一天,张大力正在田间忙做着。从未来过农田的马暮雪忽然出现了,由于晚上下过雨,田间很滑,马暮雪不慎跌倒了。张大力见状赶紧跑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马暮雪摇了摇头。
“这不是你这样的大小姐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吧。”张大力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是啊小姐,你看你身上的泥。”小栀看着沾在马暮雪衣服上的泥土说道。她也是这时才发现张大力的手一直扶在马暮雪的身上,于是她扇开了张大力的手怒声说道,“拿开你的脏手。”
张大力收回手后连连道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小栀,你怎么说话的?张公子是为了扶我,你怎么连一句谢谢都没说,反而怪罪人家?”马暮雪瞪了一眼小栀生气的说道。
小栀平日里跟在马暮雪的身后,见惯了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哥,像张大力这样的苦力,先不论长相,光是他的衣服恐怕连马府的家丁都不如。所谓狗仗人势正是如此,她鄙夷的看着张大力不屑的说道,“就他这样的还算公子?”
“小栀,你再这般无理休怪我无情了。”马暮雪责备玩小栀后,对张大力屈膝行礼,只是地面滑她做这个动作时摇摇晃晃。
张大力本想上前扶着她,可是小栀瞪了他一眼还绕到了他和马暮雪之间。待小栀将马暮雪扶稳之后,马暮雪接着说道,“我平日管教不严,还请公子见谅。”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公子。如果小姐没什么事,那我先去忙了。”张大力苦笑道,说完之后便回到了田间,对于身后马暮雪的呼叫不加理睬。
由于天气太过炎热,房间里更是热的难以入眠。这天吃过晚饭之后,其他长工都偷偷就出去了,因为张大力是新来的,加上他那般模样,那些人自然不愿与他相交,所以他一人坐在后院里乘凉,喝着井水赏着月。
在张大力看着月亮出神的时候,马暮雪坐在了他的身旁,而今晚她竟然没有带上小栀。她坐下后就问到,“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哦……没什么。”张大力回过神后答道。
“你看着月亮是不是在思念故乡啊?”马暮雪风趣的说道。
“嗯……是有点。”张大力嗯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点头答道。
“那你的家人呢?来了这么久你有没有给他们写过家信?”马暮雪接着问道。
一提起家人,张大力的鼻子一酸,眼睛可挤满了泪水,他伤心的说道,“我只是庄稼汉子,自己的名字尚不会写,怎么可能写信回家。再……”
“那我帮你写啊?”张大力的话还没有说完,马暮雪就抢先说道。
“不用了。”张大力掩面哽咽道。
“你这是怎么了,要不我让我爹爹放你就好假,让你回家好好陪陪父母?”马暮雪安慰道。
“半年之前,他们已经不在了。”张大力擦掉了眼泪答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马暮雪深表歉意的说道,同时将自己的手绢递给了张大力。
张大力并没有接过手绢,只是说了声“没关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