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了,平坦的原野上本就没遮没掩,风更奔走得狂肆。气流在巨石的缝隙间穿梭,喊出阵阵呜咽的声响,让人心里发毛。风吹来云层,明亮的日光也似突然暗淡了。

伊恩一步上前站到我的左前方,张开右臂护住我。灰白色的风结成锋利的刃,绕在他手臂上,严阵以待。

“呵呵呵!”莫拉细长枯瘦的食指抚上嘴角,得意的哼笑:“赫德森戈斯顿,这个传说中最强的魔武技师啊,任他再厉害、再强大,结果也不过如此而已,仍是免不了死于非命。”

她慢慢向我们走近几步,抬头看向竖立在高处的石柱:“据闻赫德森戈斯顿武艺高超,生人莫能近他身旁十尺;身体强健若钢铁,由圣光之气保护着,神兵利器亦不能伤其身……若是这样,那么能伤着他的便只有亲密贴身的同伴,由体内部而外的进行伤害,方能致命了。”

我紧张的靠在伊恩身侧,抓紧他的衣角,两眼直盯住莫拉的一举一动。

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提起这些,但听她说起赫德森的事,我倒也想起曾听闻的关于这位贤者的传说里,只讲到他因修炼魔武技的反噬效果,全身爆裂而死,此外再无其他……难道,莫拉她知道更详细的情形吗?

莫拉诡谲的笑着,又走近过来,她指指天上,突然转变了话题问我:“这几个月来的月圆之夜,你过得还好吧!”

“唉?!”我被她问得怔了一下。之前烦恼着我的封印耳环碎裂的事,早已经被我彻底抛至脑后。

她嘲讽的轻笑:“知道吗?那位伟大的赫德森戈斯顿的体内,也下有与你身上相同的诅咒哦!”

“……什么……?”我又愣住了。

天上的乌云散去,太阳的金光有重新显现出来,明亮却没有一丝暖意。风,也更加肆虐的嚎叫。

莫拉扬起双臂,朝向天空笑着大叫:“没错,就是那个!每到月圆之夜,黑色的地狱之蛇从最深的冤狱里蹿起,随着咒言吟唱的旋律舞动,弥漫全身。那种由骨髓深处翻滚出来的痛苦,伴随着血管里浑浊的液体流便全身!这是最强的黑魔法的诅咒啊!哈哈哈哈!!”

她仰天大笑着,使得天上冰冷的阳光也夹杂着她尖刻的声波,如同冰凉的利刺一般扎进我的身体。我的脸一白,冷汗流遍全身。纵使只是想象与回忆,那恐怖的记忆已让我浑身僵硬。我踉跄的退后一步,手里紧抓着伊恩的衣服的一角仍没松开,带着伊恩也虚弱的向后倒退一大步,围绕在他手臂上随时待命的风元素也一下子消散了。

莫拉得意的看着我与伊恩同样苍白惊恐的脸,笑道:“别急。你与赫德森戈斯顿的诅咒有不同的剂量。他所受的是急性的、最猛烈的诅咒,而加诸在你身上的,却是缓慢的、阴柔的。要受尽经年累月之苦,毒素的不断累积直到足以造成摧毁容器的力量,然后……”她的手捏成拳又猛的打开:“‘嘭’的一声,炸成无数块!”

我被她那“嘭”的一声也吓得全身一震——全身爆裂而死……就像赫德森戈斯顿那样?!我虚软的又退后几步,直到背部贴上石碑再也无法移动。

莫拉笑着,她脸上的笑容从未隐去过,像是辛劳了一年的农民开始收割的丰收的稻谷。

“随心所欲的控制剂量,实施诅咒达到想要的效果……”她摸着下巴,说:“这种黑魔法中最强劲的诅咒法,是在祖先流传的手记上找到的,是我们家族的密传哦!”

我头脑里很混乱,很多各种各样的思绪在乱窜,让我抓不准它们。但一个清晰的逻辑推理思路却显现出来:赫德森戈斯顿也是死于诅咒,这种诅咒是莫拉所会,难道是她?不,不可能,那是发生在一千多年前的事!对了,莫拉还说了——“能伤着他的便只有亲密贴身的同伴”……“由体内部而外的进行伤害方能致命”……“先祖遗留下来的手记”……莫拉的先祖、赫德森戈斯顿的同伴——同为五贤之一的沙法雷恩格!!

我瞪大了眼睛,大叫出声:“难道,赫德森不是死于修炼武技,而是被沙法雷恩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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