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英国公夫人一惊,险些坐不住了:“齐家相中了康家姑娘?这怎么可能,就康侍郎那个德性,康家也就他一个做官的,别的也都不显眼,再者,他也不过三品官,齐家怎么就看中他家了?”
世子夫人也叹口气道:“是啊,我也想不透呢,康家一没根基,二来门第也不是多高,这三品官在长安城里多了去了,他家算个什么,再者,康家也没多少钱,怎么就……”
世子夫人瞅着老夫人,一副求教的样子:“二丫头心气高,非得要嫁个高门大户的,还要家风清白,公子为人也好,后宅也要清静,您说,除了齐家咱们去哪给她寻这样的人去?”
英国公夫人也为难了,低头叹了好一会儿气,突然间,她想到一个人选,一拍桌子笑道:“这个也不难,除了齐家,倒也还有这样的人呢。”
“您说的是哪一家?”世子夫人立马愣住,急急追问。
“就是平阳公主过继的那个儿子,人家本来就是皇族出身,这血统多高贵,如今又是陛下的亲外甥,自小在宫里长大,不管是和陛下、娘娘或者两位皇子那关系都亲近着呢,我瞧着啊,等这位公子成亲出宫,陛下必要亲封爵位的,二丫头要是嫁给他,那一过去就是超一品的夫人,岂不比齐家好。”英国公夫人越想越美:“你说,咱们早先怎么没想着这样好的人选?”
世子夫人也拍拍桌子:“是啊,早先怎么就没想着呢,这位韩公子可是真真的好人儿,虽说不及齐家富,可贵却是有了的。”
婆媳二人都觉得韩述是个好人选,便笑着商量了好一会儿,决定给他家二姑娘制造个机会和韩述见上一面,又想着凭着他家姑娘的人品相貌,但凡见过的就没有不喜欢的,韩述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想来只要见着了人,必然要心心念念的,依着陛下对他的疼爱,只要他喜欢的,哪里有不应允的理儿。
这婆媳俩想着美事,说说笑笑间竟然就开始算计起人来。
不说她们怎么打着主意,只说韩述要宫里呆了些日子,后头想着不能总这么着,他心里装着齐岚,一心想娶她为妻,却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她拒绝了自己的情谊,可也要当面说清楚啊,就这么着叫人问了一句便灰心丧气哪里就该是男子汉所为?
做了决定,韩述心情好了许多,难得的精气神也回来了。
他起身看看被折腾的又脏又乱的屋子,立时叫过几个小太监帮他收拾着,再照照镜子,发现好些日子没打理仪容,整个人都显的又颓废又垃塌,想到齐岚最喜欢干净,容不得有一丝脏乱,韩述立时叫人弄了热水,先洗了澡,换了衣裳,再仔细的拿着牙线剔了牙,又拿着弄好的牙刷子沾上青盐把牙刷的干干净净,最后又拿香料兑的水漱了口。
看着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韩述赶紧叫人帮他刮胡子,有些蓬乱的头发也细细的统了,将一头又长又黑又密的头发梳在头顶盘个发髻,又拿累丝镶宝金冠固定住。
等收拾妥当,韩述照镜子看到镜子里出现的相貌英俊,又很精神的贵公子,咧开嘴笑了笑,口中直道:“不信迷不死你。”
照了许久的镜子,见再无一丝不妥当的地方,韩述这才从屋里出来,先拿了钱袋,又到宫中的后花园里剪了些半开的珍稀花卉,走了几步觉得还有些不对,便又回屋将早先通过范五买来的好些宝石也装到香囊里带上。
韩述精神奕奕的出宫,跨上他的宝马爱驹疾驰而去。
韩述一径去了齐家,到了齐家门口从马上跳下来,将马缰甩给迎过来的齐家门房:“你家大姑娘在家不?舅父舅母可在家,老太太老太爷呢?”
门房笑着行礼:“在,都在呢,郑家八太太给公子说了一门好亲事,这不,八太太才来和太太商订亲事,要换庚贴呢,因此家里人都在。”
“哦?”韩述一听皱起眉头来:“岳哥儿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