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承,一直都是个不甘于寂寞,更不甘于平凡的人,但是世间事又哪能如意?生在这罗家,有个不争气的死鬼老爹,家里一切又全由老太爷说了算。犹记得当年家人一致决定将弟弟罗武德送出去时,罗文承心里那种落寞是没有人能了解的。那一日,他强颜欢笑,亲自将弟弟送到了镇上,又送出去十里。那一夜他不曾归家,独自一人在镇上一处乱葬岗上喝完了从老太爷房中偷来的陈年老酒,骂了多少句娘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你们不给我机会,那我就自己开条路走,于是他频繁离家,但又每次都空手而归,一事无成。这种感觉,叫憋屈。他似乎感觉到身边的人都在嘲笑他,都在说他们的选择是对的。
后来,他便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虚伪,磨出了一张八风不动的面具,同时也集下了满腔无处发泄的滔天怨气。
赵姓老头的出现,就像一根针扎进了他的丹田,穿透了罗文承自己建造起来的围栏。而当他真正看到那幅被藏在床底的画时,他的心波澜再起,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说不上是那画的魔力,还是他自己的那股子yù_wàng在作祟,他感到自己陷入了深不见底的魔障之中。
话说罗文承在罗老太爷房中的行径被罗老太爷当场发现后悻悻离去,七转八绕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本想着一睡解千愁,可躺下之后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媳妇推门进来唤他去吃晚饭,他假装熟睡不曾理会。说了也奇怪,这一装睡,他竟真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辽阔的草原之上,他的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道白光,忽明忽暗不停的闪烁着,似乎在指引罗文承向他靠近。
罗文承走了过去,发现自己光着脚,踩在新生的草皮上,隐隐作痛。越往前走,脚下疼痛越甚,在临近那白光时,罗文承便已如同踩在了荆棘之上疼痛难当。可眼看着就能看清那白光处的庐山真面目了,他罗文承又怎么会就此罢休呢?他一咬牙,猛的踏出一步,脚上的疼痛瞬间蔓延到全身,他汗如雨下。
终于罗文承来到了白光前,原来是道门,那光芒是从门后映射过来的。罗文承长吁一口气,走了进去。
门的那边,竟然是一座宫殿,金碧辉煌,无比华丽,宫殿里更是有堆积如山的宝物,玲琅满目,看得罗文承眼花缭乱。
“我的天!我的天!”罗文承冲上去,扑进了一堆散落在地的黄金之中,双手捧起一把黄金放在鼻尖嗅了嗅,他闻到了金钱之味。他翻身仰卧,享受着满地宝物带来的快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愉悦。
但这份感觉却没有持续太久,或者说是转瞬即逝,刹那间,满地的宝物消失不见华丽的宫殿也同时变得无比残破,到处挂满了蛛网,如荒废多年一般。
“不,不!”罗文承趴在地上,拼命的用双手刨着,这样突如其来的反差让他不能接受。
“心动吗?”罗文承正自黯然神伤,突然一个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
罗文承猛的抬头,发现一个中等身材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正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
“你是谁!”罗文承站起身,警惕的问道。
“我是谁?重要吗?只不过是和你在做同一件事的人罢了!你觉得我这样说,可以吗?”那男人不瘟不火的说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罗文承沉声说道。
男人微微一笑,左手在怀中一掏,掏出了一卷画轴,然后轻轻抖开,那画上赫然画着一个英武的将军,正和罗文承在老太爷房中见到的那幅一模一样。
“你,这画怎么会在你手上?”罗文承高声问道,有惊讶也有些许愤怒。
“哦,不不不,你弄错了,这可不是你们家那幅。”男人连忙解释道。
“你,你是说,这画不只一幅?”罗文承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才又说道:“看来赵公明没跟你说明白呀!”
“你有什么目的?”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