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酒幺听后沉默半晌,难得地讲出一句肺腑之言。

长眉一挑,重宴并不以为然,懒洋洋地朝着床柱上一靠,问道:“你能拿什么谢我?若本殿记得不错,宫主欠我的女儿红到现在也没给。”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倒是会顺着杆子爬。他这样子真像个泼皮无赖,总是斤斤计较。

外头不是都讲他温润如玉彬彬有礼,举止有度fēng_liú倜傥......

为何她从未在他身上发现一点点如上所述的优良品质。除了初见那个晚上他还有点人样。想到此,酒幺有点不安,那日她念的诗也不知道被他听去没,那些可都是她宝贵的精神财富、思想结晶。

“我同阿道提过此事,他知道酒埋在哪棵树下,殿下若着急就找阿道给。”

心中嘟嘟囔囔,酒幺负气地讲。

原来还记得,伸手拍拍她脑袋,重宴甚是好心情道:“不急,待你有个人样后亲自交给我。”

什么叫有个人样,她现在也很美好么。

但酒幺还是乖乖答应:“嗯。”

说话间莫名有些害羞,三坛子酒她曾经埋下时是想给自己以后的夫君的。

抬头间,看着他那片勾人的胸膛酒幺突然不甚自在。她知他身材好,可也没必要这样,于是小声提醒他:“你将衣裳穿上,穿上。”

好歹自己还是个女子,再怎的他行事也该注意些,这副模样真叫人要......想入非非,难以把持。

“这本就是本殿的宫殿,若不是阿道顾不过你,你道我喜欢这样守着你伺候?你要求倒是挺多。”重宴撇了她一眼开口道。他话说得云淡风轻,但酒幺听在耳里却如平地惊雷。

阿道竟然不管她?怎么可能!

料她可能不信,重宴继续道:“阿道特意将你托给本殿,叫本殿好生待你。你说,他自己身边已有阿睡和蜀欢怎么忙得过来?”

这话的确是有理,逻辑严密得让她无法怀疑,加上重宴又说得郑重其事,让她不由信了两三分。经过这么久时日的亲身实践,酒幺也深以为阿道确实已经开启了有异性没有人性的暗藏属性。

渐渐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溢上心头,一种寄人篱下的凄凉飘然而来。

百感交集之中,酒幺甚至隐隐庆幸,这偌大的天庭中亏得还有重宴收留自己。

“所以既在我这里,你便听话些。可知道?”重宴语气稍稍温柔几分。

“知晓了,”酒幺委委屈屈地应声,不敢再提什么仪容仪表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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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来讲,重宴对她的确是没得挑,她蹲的花盆是用上古的暖玉做的,以驱她体.内残留的阴寒。他每天清晨又用仙草兑在丹药化成的水里喂她,其余时辰再喂她三次泉水喝。照顾无有不周。

在丰富的营养补充下,酒幺觉得自己不仅恢复极快,甚至修为都约约有进步。

只是陪着她时,重宴除了逗弄她便是逗弄她。

整日不正经的话数半,调戏举动又半,打压之言再半。长此以往,酒幺身心俱疲。

阿道期间来看过她好几次,会和她话话家常、讲讲阿睡的状况、讲讲他和蜀欢的事,再讲讲重宴已经将炼好的仙丹给他了,他打算等阿睡大好就服下......

阿道讲了很多,却从未提过将酒幺接回蟾宫。

酒幺暗自神伤,自己回到一株桂花了,魅力值也变得不足。

渐渐她对重宴的话变得深信不疑几分,加上他又对自己照顾确实十分周到,酒幺心中对他的感激与好感愈浓。

·

这天天色已经有些晚重宴还未回来,天庭的事他几乎已经接管。所以回来晚些酒幺倒也理解。

百无聊奈地看着那颗幽碧的浮生珠,如今她心里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挂念他。浮生珠是之前重宴拿给她解闷玩的。他不能时时陪她,怕她寂寞。

珠子在世万年,记载了无数神仙妖魔或人的生平,爱恨情仇、痴嗔怒怨,更包囊六界奇闻异志。浮生珠,世人只闻其名鲜少有人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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