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深连一秒都没思考,抬眸看向保安们:“她是我的客人。”
保安哪敢再拦,陆总可是名单上的重点嘉宾,大写加粗还添了下划线的,别说他想带一个人进去,就是带一车人,他们也不敢多嘴!当下,二话不说马上放行。
赵贞跟在陆怀深身边进去,松了一口气,到了主会场想去找郑仁,正打算和陆怀深道谢,被他抢先开口:“好久不见,我们聊聊。”
身后的人在他点头示意下,瞬间四散。
找了一个人不多的地方站着,陆怀深单肩倚墙,视线微俯看着面前的赵贞,挑了挑眉:“最近还好吗?”
“还行吧……”赵贞笑笑,点头。
“气色不错,看来是过的挺好。”陆怀深唇边浅浅浮出一个笑,默了两秒。
赵贞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还没开口问,忽听他说:“我要结婚了。”
“……啊?!”赵贞愕然,“结婚?”意识到自己太惊讶,咽咽喉咙,她干笑两声,“恭喜啊。”
陆怀深脸上不见喜意,眼睑微垂,遮住了眼里轻闪过的黯淡情绪,扬唇懒懒应道:“多谢。”
母亲的威逼可以逃,病重的爷爷奄奄一息说出口的请求却令人无法拒绝,他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看到孙子成家。
陆怀深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那是他最亲近最尊重的人。
“沛宁最近有和你联系吗?”敛好神色,他问道。
赵贞顿了顿,说:“没有,他大概很忙,我也有自己的工作。”
她不敢告诉他前段时间沈沛宁被她气跑了,难得他们有这么平静对话的时刻,可不好破坏气氛。
“这样啊。”陆怀深点点头,没说什么,因为家里的事,他很久没和沈沛宁见面了,知道的不多。
一时无言,两个人都不说话,静了一会儿,赵贞想走,陆怀深突然开口:“对不起。”
“什么?”他抬眸,目光沉沉,“当初你弟弟被撞断腿的事,是我安排的。”
赵贞瞠目,张张嘴,半晌说不出话,过后觉得愤怒,“你……”
她甩手要走,被陆怀深一把拉住。
“不仅为这件事,还为我以前对你的态度,我感到很抱歉。”
她并没有得罪他什么,即使是不愿意和沈沛宁在一起,从本质上来说,其实也并没有错。
她有选择的权利。
“我们这种人,活的光鲜,压力也比常人大,很多人很多事无形中都成了我们的宣泄口。”陆怀深说的很诚恳,“抱歉,以前加诸在你身上的言语羞辱,希望你不要介意。”
赵贞想挣开他的手,又觉得有点无力,被迫着听完,最后叹了口气:“我不介意,放手吧。”
陆怀深确定她的脸色不似作伪,这才松手。
“不管怎样,祝你婚姻顺利。”生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想不到别的能说的,赵贞丢下这么一句祝福,转身离开。
“赵贞——”
陆怀深在后面叫她。
他梗了梗喉咙,好久才挤出一个笑:“如果,下次你再对我说‘把我踢到海里去吧’……我会踢的。”
赵贞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他们都知道,这个“下次”,是永远不会有的。
没有下次了。
另一边角落里,一个肤色偏深的中年男人将一切尽收眼底,待说话的两人各自走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遥远的另一个城市,去了一通电话。
“对!就是陆氏的老总……他们说了很久的话……还牵手了!是的……我亲眼看到的!最后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对视了好久……”
几个小时后,一架私人飞机于傍晚五点多,稳当降落在了x市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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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影视展销会回来,赵贞迫不及待回房补觉,早上为了化妆试衣服,起得太早,一离开“战场”,人就没了精神。
一直睡到傍晚时分,郑仁一通电话打来,把她叫了过去。
他的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