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在那次摔门而出,离开年小姐家后,年小姐就再也没有听过李均的消息了,他就像是从未从北方的陌生城市回来,也从未坐在那张椅子上绝望的望着年小姐.林夏看着一脸坚决的年小姐,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你何必这么为难自己,你明明一直没有忘记过他,他既然都回来找你了,你又何必呢。”
“我就是犯贱.”年小姐咬着牙说着,她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奇怪的生物,执着于一个人这么多年,可是忘记却在最有转机的时候,原来她只是不甘心罢了,年小姐这么想,现在没有什么不甘心,也就没有什么深爱不深爱了.
“是挺犯贱的.”林夏嘴里念叨着,她想到前几天的相亲会就觉得内心酸楚,前来见面的是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身高比年小姐还要矮上几分,早早的谢了顶了,林夏坐在他对面还没来的及打招呼,那男人就一脸不耐烦的说着,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林夏当时脸气的发白,但还是忍住自己的情绪,笑了笑,那就没什么好说了,再见.
可在回家的地铁上,林夏看着挤满人群的地铁和车窗镜子上自己渐渐衰老的容颜,她内心一阵酸楚,她真的沦落到就算是这样的男人都瞧不上她的地步了吗,想着还要回家面对家里的三堂会审,她就觉得自己更加可悲了,她就不明白了,不就是30岁了没结婚嘛,至于被所有的人指指点点,甚至是当作怪胎耻辱吗,人的这一生难道就是为了找个人共度余生,就这么茶米油盐的年复年一年嘛,为什么就不能活出自己想过的日子摸样,林夏想到那个矮子男油腻的脸和光的锃亮的头顶就觉得犯恶心,她想到那次见面的钟启明,自从上次见面后就再没有了联系,本来就出了这样的荒唐狗血的桥段,也不好意思有后话了,林夏看着身边恩爱的老夫妻或者是小情侣,似乎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年小姐为邹芸的婚礼做了一些准备,剪去了自己的长发,换了个干练利落的齐肩中长发,买了新的衣服,换下了自己一直以来执念的工装服,穿上了橱窗里惹眼的小礼服,她买了新的口红颜色,终于要新生了,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
在去邹芸婚礼的高铁上,年小姐的位置刚好靠窗,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有移动的城市,街道,也有不变的河流和山川,她痴痴的看着窗外,身边的座位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坐了人也不知道.
“巧了.”年小姐最初并没有在意身边这个讲话的人,也没注意他是在跟自己说话,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
“年傲霜?”那人侧着身子,伸出手,在年小姐面前晃了晃,年小姐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整个人往后缩,她这才注意起身边的这个人来,他看到年小姐这副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至于嘛你。”
“是你啊,还真是巧了。”年小姐见董先生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赶快收起自己刚才被吓的花容失色的脸,强装镇定的看着董先生,“还真是在哪儿都能遇见董先生你啊。”
“这就是叫作缘分,说不定我们的目的地也一样呢。”董先生从包里掏出了请柬,在年小姐面前晃了晃,“我去参加婚礼。”
“你不是吧。”年小姐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董先生,从他手里拿过请柬打开来看,果然不出所料,果然是去赶同一场婚礼。
“新郎是我一个朋友,听说你和新娘也是过硬的交情。”董先生看年小姐一脸怨念的难以置信样儿,“把下巴收收,我可是来拯救你于水火之中的,听说新娘可是下了命令让你携家属前去,不过我看这情况。。。”董先生故意前前后后的环视了一周,“除了我之外,也没其他人像你的家属了。”
“那我还真要谢谢你了。”年小姐见董先生今天反常一般的竟然开始耍贫嘴了,心想今天这董大川出门是忘记吃药了还是怎么着了,不过这邹芸的老公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还和董大川搭上一竿子了。
“你不必这么见外,反正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董先生看着年小姐,想到之前在大雨中对年小姐说的关于结婚的话题,当真是太自私太幼稚了一些,不过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