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浅浅一笑,握住了她的柔荑,传音入密,“杜太师就这么个孙女儿,巴不得将她养成像我姑姑那般的文武双全的人儿,怎会赋?她的厉害,你不是也见识过了吗?”
“叶怜香和她一比,就跟小巫见大巫。”祁玥如是评判道。
“杜秀是没有动机去伤害霓裳郡主,可是霓裳郡主在溪灵间饮茶后病重乃事实,杜秀身为溪灵间之主,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杜若不简单,林茜同样不是好糊弄的主儿,若溪灵间之主另有其人,出了这种事情,恐怕在溪灵间当差的下人都要锒铛入狱,哪里还轮得到主人在御书房蹦跶?
“皇上、五殿下,溪灵间定是遭有心人陷害,恳请皇上明察。”杜若说罢直接跪了下来,神情坚定,仿佛齐皇不答应她就不起来似的。
就在御书房处在一片僵持的气氛中时,安楚七忽然笑了,他身形从一侧闪出,“皇上,当务之急,将霓裳郡主治好才是当务之急,其他事情,可以延后再议……”
“七少所言极是。”杜太师颔首微笑着点头,丝毫不担心杜若及溪灵间的事情,仿佛那跟自己毫无关系一般,这般神态,也不知道是相信杜若会处理好,还是早有翻盘的证据在手。
林茜拂袖,瞪了安楚七一眼,这个男人似乎一直在跟她做对,在溪灵间时她本想出手教训杜若,结果也是被这个男人出手搅局!
说到了这件事,众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从杜若、林茜身上移开,转向了祁玥,只见那端坐于木椅上的男子,月华银锦着身,风华雅致,清贵无双,叶薰浅站在他身侧,手捧茶盏,眸若秋水,仔细一看,倒还真有几分夫妻相。
“这么看着本世子作甚?”
大概是被人盯久了,祁玥终于出声,那声音,恰似青泉流泻,击落琼玉般动听悦耳,须臾,叶薰浅接过话,不满地瞅了一眼杜若,“杜秀,祁玥是本郡主的未婚夫,你这么看着他,会让本郡主误会的!”
众人,“……”
不是说薰浅郡主一听到皇上赐婚的消息后便撂下了贤王府一众人杀到了祁王府吗?怎么这会儿……听她的话,倒像是在吃醋。
“浅姐姐说笑了。”杜若轻咳了一声,随即后退一步,有些羞赧地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解释。
叶薰浅笑意不改,杜若的这一句话她听了十遍不止,有时她甚至在想,自己有那么爱说笑吗?
御书房中其他人顿时也笑了,气氛似乎变得轻松了起来,元修作西施捧心状,无比幽怨地看着叶薰浅,“浅妹妹,这还没过门儿呢,就开始吃醋了?这也太让我伤心了……”
“唉……没办法……圣旨不可违抗,要不然本郡主……”
叶薰浅无限感慨,结果话还没说话,元修的眼睛都亮了,他打断叶薰浅的话,无比惊喜地跑上前来,激动得握住叶薰浅的手,“要不然你怎么样?是不是考虑嫁给我?”
祁玥听罢脸色黑透了,手掌在椅子的臂托上重重一击,紧接着袖手一挥,一道风刃直逼元修手腕,元修眼疾手快,立刻松开叶薰浅,自祁玥月华锦袖中攒射而出的风刃扑空,飞向窗外,顷刻间截断花茎,那开得正艳的玫瑰刹那间零落入土。
此情此景,尽在一瞬,足见其下手之快。
“五殿下,男女授受不亲。”祁玥话音清凉,透着一股寒意,整个御书房仿佛也因为他的话而凉意森森,与外面炎热的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浅妹妹,你也真是的,你看祁玥他这么爱吃醋,你要是嫁给他,以后肯定不许你出祁王府大门半步!”元修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对叶薰浅如是说道。
叶薰浅眸光一凝,似乎觉得元修所言有些道理,祁玥见状对元修更加没有好脸色,整天在薰浅面前说他坏话的男人,该死!
“祁玥,他说的是真的吗?”叶薰浅绝对无法忍受一辈子生活在一座狭小的院子里,她向往着窗外自由自在的天空,这一点,从未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