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回的理儿,要不然,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管家不敢怠慢祁玥,哪怕云将军府与祁王府存在着晦暗不明的竞争的关系!
要知道,祁王府出了个皇后,而将军府出了个最得宠的淑妃娘娘……
这两人,前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后者是宠冠后宫的淑妃,平日里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
“祁玥,你说云临会怎么做?”叶薰浅看着将军府管家离去的背影,扯了扯祁玥的衣袖,轻声问道。
“是包庇到底还是弃车保帅,端看云侧妃和叶怜香有多少价值!”祁玥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他眸光幽深,思考了一会儿方才回答。
叶薰浅眸光聚敛,停留在将军府上那块牌匾上,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管家匆匆走出,面带笑容,先是跟祁玥和叶薰浅行礼,接着无比热情地请他们入府。
这一前一后的态度可谓天差地别!
叶薰浅觉得有些奇怪,她一向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刻亦然。
“祁玥,我怎么觉得这管家的态度有些奇怪?”叶薰浅和祁玥靠在一起,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耳语。
“齐皇和云淑妃在将军府。”
祁玥语气笃定,拥有着让人信服的魅力。
叶薰浅听罢一愣,齐皇和云淑妃怎么会突然来到将军府?而且她事先没有得到半点消息!
“怪不得有恃无恐!”
“薰浅打算怎么做?”祁玥和叶薰浅一边走,一边问。
“就算齐皇和云淑妃在,本郡主也一样叫她们把从贤王府拿走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叶薰浅不是爱惹事的人,更不想见到云侧妃和叶怜香这对恶心的母女,如今来将军府,不过是要讨回属于贤王府的东西!
要走可以,净身出户!
“嗯嗯,若是换作本世子,也会这么做。”祁玥对叶薰浅的看法十分赞同,果然是他看上的姑娘,和他的想法惊人一致。
这年头,挣钱很难的!
就这样,叶薰浅和祁玥在管家的带领下,从好几条旁边种满了冬青树的路上走过,最终抵达将军府正厅。
齐皇和云淑妃自然居于上座,云临则坐在齐皇左侧下首,云侧妃和叶怜香形容憔悴,坐在右边的椅子上,此时更是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齐皇和云淑妃身上。
“祁玥见过皇上。”
“薰浅见过皇上,淑妃娘娘。”
两人步入正厅,站在距离齐皇和云淑妃五尺远之处,神色淡然,以礼相待。
“这里是在宫外,祁世子、浅丫头不必多礼。”齐皇和云淑妃今日都穿着便服,俨然是微服私访来了。
祁玥和叶薰浅不动声色,牵着手,退至一边,云临见状立刻招呼他们坐下,叶薰浅和祁玥也不客气什么,所有人都坐着,没道理她和祁玥站着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齐皇和云淑妃在审问犯人呢!
就在这时,叶怜香眼眶通红,啜泣了起来,委屈的神色袒露无遗。
叶薰浅冷笑一声,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啊?
“二妹妹这是在做什么?见本郡主来了就哭,莫非是对本郡主有什么不满?”叶薰浅伸手从左边的几案上取过茶杯,她习惯了在别人家做客时手里捧着茶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于凝神思考。
“怜香不敢。”叶怜香听罢立刻从座位上起身,袅袅婷婷走到大厅中央,那纤瘦的身姿,当真是弱柳扶风,能够在瞬息之间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不敢?”叶薰浅不会因为叶怜香这可人的模样便手软,她可没有忘记第一次遇见叶怜香时她是怎样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二妹妹敢做的事情多着呢!如何会不敢?”
“怜香惶恐……”叶怜香以帕拭面,哽咽着,楚楚可怜。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在此际,云淑妃开口了,“薰浅郡主这是做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淑妃娘娘这话错了,本郡主与二妹妹何曾同根生了?”叶薰浅轻拨茶梗,眸光轻飘飘地落在了云淑妃身上,她倒要看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