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
拓跋烈的语气中夹杂着丝丝疑惑,他同样不是省油的灯,怎会任由云淑妃控制全局?遂讽刺道:“是不是本王侮辱她?淑妃娘娘问问六公主便知!”
“毓儿?”云淑妃一听,抱紧了元毓,见元毓哽咽着不说话,她整个身体宛若坠入冰窟,急切地催促道:“毓儿你快说呀,有什么委屈你父皇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父皇……”元毓反复念着这两个字,脸色愈发凄苦,若是父皇能替她做主,若是父皇能保护她,她现在就不会是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皇后坐在一边,将自己置身度外,笑容清淡如茶,静观事态的发展。
过了一会儿,便看到驻守大门的漠北侍卫匆匆来报,“王,祁世子和薰浅郡主来了。”
他是漠北的侍卫,不给齐皇见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齐皇等人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满,拓跋烈挥了挥手衣袖,吩咐道:“快请!”
他喜欢叶薰浅是一回事,不过祁玥昨晚给他送了这么大一份礼,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因此,他没有不见之理!
云淑妃脸色阴沉,又是祁玥和叶薰浅!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出现在明澈宫,准没好事!
众人沿着门看去,果然看到那对相携的男女,在晨光中风华绝代徐徐走来,给齐皇和皇后见礼后便退至一边,跟皇后说话,对于这明澈宫中出现的一幕置若罔闻。
此情此景,多少让云淑妃心生不满,只给齐皇和皇后见礼,说白了就是不将她这个淑妃放在眼里!
“姑姑,您不是说让我们在长宁宫等您么?幸亏我机灵,要不然就真的在长宁宫傻傻等着了!”叶薰浅俏皮无比地说,和皇后坐在一块儿,她小时候跟皇后本就亲,如今长大了,又准备嫁给祁玥,和皇后的关系更好了。
皇后听罢抿唇一笑,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解释道:“在途中听说了些事,所以便赶至明澈宫了。”
“哦,原来是这样。”叶薰浅环顾四周,当看到了以元毓为中心的狼藉一幕,她心中了然,挽着皇后的手,“那姑姑,这里有皇上和淑妃娘娘在呢,我们回长宁宫吧……我想念姑姑的手艺了……”
“你这小馋猫!”皇后**溺一笑,捏了捏叶薰浅的鼻子,眼里写满了欢喜,她的确不想待在这了,事已至此,无力回天,这元毓的一生算是废了,最好的情况,自然是拓跋烈娶她,将这一皇家丑事瞒天过海,若是往差的方向发展,就算元毓逃离了和亲的命运,以齐皇的性子,她这一辈子恐怕都要被囚禁于深宫之中了。
她固然是齐皇最**爱的女儿,但是,女儿再重,重不过大齐的江山社稷!
皇后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才会胸有成竹地坐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将所有的决定权留给齐皇和云淑妃。
“皇上,浅浅和小祁难得进宫一次,臣妾想先告退了……两个孩子是可怜人,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皇后感慨着说,她轻拍着叶薰浅的手,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好,那你先回去吧。”齐皇权衡再三,对皇后温声道。
如今这情形,并不适合被太多人知道,事关皇家颜面,皇后带着祁玥和叶薰浅离开也好……
“谢皇上。”皇后起身,她左手牵着祁玥,右手牵着叶薰浅,二话不说走出明澈宫。
走出大门的那一瞬,祁玥徐徐回头,朝拓跋烈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与此同时,皇后正在与叶薰浅亲切交谈。
“浅浅,你想吃什么?姑姑一会儿给你做!”皇后还是祁王府郡主的时候,便和膳老学得一手好厨艺,进宫后也时常下厨做点心,多年来那厨艺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甘露羹、芙蓉鸡。”叶薰浅早就想好了吃什么,在皇后问的时候迅速给出答复,显然是“蓄谋已久”。
皇后微微一笑,又问祁玥想吃什么,祁玥眸光深深,注视着叶薰浅,半晌才回答:“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