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闲话几句,晁盖问起三娘行踪,黄文炳道:“庄主那里为了遮掩我这边南下,引军五千为佯兵,去打蓟州府。临来时听庄主计策,便是要引得关胜军马火急去救蓟州,随后娘子便会带军马又跳出圈子,南下赶上来。”
晁盖皱眉道:“娘子她亲自断后?”黄文炳忙道:“庄主智计无双,这趟计策已然成功。便要到济州地界时,得娘子传书,直说已经到了德州地界,只是遇上一伙强人,数内有个懂道术的,因此飞鸽传书来,教取公孙先生前去助阵,公孙先生已然去了。”
晁盖闻言,略略安心。黄文炳又道:“天王,只是此趟事情颇为蹊跷,蓟州那里官军尚不知晓我等要弃庄南下,反倒是济州府这里早早备下了军马来截杀,小生只怕是梁山之内有人走透了消息。”
听了此言,燕顺怒道:“黄文炳,你这厮还是没安好心,上趟害我公明哥哥,这笔账尚未算来,此刻你又在此胡言乱语,我梁山上都是义气兄弟,如何会走透消息?”阮氏三雄也是怒目而视。
晁盖摆摆手道:“此事怨不得黄军师,远道而来,一路上官军都不明所以,不敢阻拦,偏偏到了济州这里,便被官军出队截杀,略有所疑,也属常事。”顿了顿晁盖道:“黄军师宽心,且先引人投大寨而去,随后接应了扈娘子上山来,如何走透消息,定当查个水落石出,与扈家有个交代。”黄文炳谢了,晁盖又劝了几句,梁山一众头领才熄了怒火。
正在叙话时,队中收放信鸽之人又得了消息,急忙将信函交予黄文炳,黄文炳看了信函后,面色大变道:“大事不好。”晁盖错愕道:“何事惊慌?”黄文炳道:“庄主来信说,那德州拦路的一伙强人已经收服,已经快过了德州地界,但却被关胜引三千轻骑在后掩杀,又于路上遇曾头市人等领一万军马当道拦截,庄主准备强攻突围,尚不知胜败如何?”
晁盖大急道:“娘子那里只有五千军马,曾头市那些鸟男女却有一万军兵,还有三千官军在后追赶,如何能敌?我这便点起军马赶去援手!”
黄文炳却急拦住道:“庄主在书信末尾交代了,若是天王得知此事,要带兵前去接应,教小生千万拦住。”晁盖瞪大眼道:“这却是为何?”黄文炳道:“小生也不知,只是书信上写了,有史文恭在,便要千万拦下晁天王。”
晁盖大怒道:“我会怕了那史文恭不成?”当下不顾黄文炳苦劝,定要点起军马前去接应,黄文炳苦劝不住,只得道:“既然天王要去,小生也陪天王回头走一遭。”
当下晁盖应了,便吩咐杜迁、宋万、白胜三个引两千军马并扈成、裴宣、蒋敬、柴进等扈家庄头领一并引扈家庄民、军马前去梁山,黄文炳这里点起两千精锐军马跟随晁盖一同前去接应。
便赶了一日的路途,傍晚时分,到了德州地界后,前面官道上便撞见栾廷玉、公孙胜军马,两厢见得旗号,上前厮见了,都是大喜,便合兵一处。
当道下了营寨,栾廷玉、公孙胜等收拢兵马,计点兵马,一众头领都在,各队军马除却死伤的,也都回来,折损千余人马,便尚有扈三娘与五百殿后马军不见踪影,也无消息。
晁盖闻言心急如焚,幸好到了半夜时,得了消息,却是左近州县中白莲教据点传来的消息,直说扈三娘引数十个马军投到了齐天庙内安顿。
听了消息,一众头领都稍稍松了口气,黄文炳道:“那曾头市军马与官军虽然未能截住我等军马,但仍旧在左近巡弋,今番庄主落单,官军定然要搜捕庄主,我等明早当前去接应庄主才是。”
晁盖微微颔首道:“只怕等天明后事情有变,不若当夜行军过去。”黄文炳劝道:“黑夜行军,多有不利,只恐中了曾家军马与官军埋伏,还是等天明再行。庄主那里有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