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哦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便和她说,先让她做几年教主,待过几年后,再挑选合适人选充任。只不过这拜火教内,当有我们的人啊。”
黄文炳急忙道:“是属下疏忽了,只因他这拜火教到山东路日短,尚未来得及安排人手渗入,属下回头便去安排。”三娘缓缓颔首道:“好,此事你安排便是,记着短则数月,长则不能超过一年,这拜火教内定要我们的人熟悉内情。凡事都要在掌控之内才是啊。”
黄文炳应了一声,三娘随后又道:“既然方腊旧部大多都归顺了我们,那么你与朱武商议一下,归顺的人就该好生厚待,将来咱们经略江南时候,这些人都有大用处。”
黄文炳躬身道:“主公深谋远虑,不但北面早已经在结纳人心,而在江南也开始布局,属下心悦诚服。”三娘闻言微微笑道:“其实说起来,你也是江南人士,你是江州人士,将来经略江南也少不了你的。”黄文炳道:“属下定当肝脑涂地,力助主公得成霸业。”
三娘嗯了一声,挥挥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回去告诉方天定他们,明日我会亲自与他们见面,还会安排筵席款待他们。”黄文炳应了,三娘忽然又想起一事来,问道:“对了,听闻方天定、娄敏中他们出逃之时,还带出了不少金珠宝贝?”
黄文炳道:“正是,听我们伏在他们那里的锦衣卫暗探报来,方天定与娄敏中商议了,待面见主公之时,他们会将这些金珠宝贝悉数奉上,一件不留。”
三娘微微一怔道:“一件不留?他方天定倒也是舍得。”黄文炳却笑道:“娄敏中劝说方天定时,曾说过一句话,他说,少主,你此刻还留着这些金珠宝贝,就好似身怀巨宝的孩童一般,招摇过市,定会遭来横祸,倒不如将这些珍宝都献了出去,买个一世富贵平安,将来说不定还可惠及子孙。”
三娘暗暗叹口气,缓缓说道:“还是这娄敏中看得通透,方天定有他这样一位臣子,也算幸运。若没有娄敏中,他方天定的遭遇只怕难以估测。你说这娄敏中这般做来,对于方家来说,到底是忠臣呢?还是奸臣?”
黄文炳笑了笑道:“大势所趋,大奸似忠,愚忠似奸,忠奸二字又岂是简单几句话能评断的?”三娘微微颔首道:“还是你看得明白,要是我那师弟也能明白就好了。”
黄文炳呃了一声道:“岳将军之事,主公不必心忧,宋廷那里已然知道他做过方腊驸马,可以说岳将军在宋廷之内仕途已断,便是宗泽也不能保他。岳将军是个一心一意为国为民之人,只消主公投闲置散些时候,岳将军看清现实后,自会恳请主公,再出仕来效命的。”
岳飞自从来到山东路后,也不愿受山东路官职,与岳家村接来的家眷会合后,便在济州府一处乡下庄院内住下,整日练武、打熬力气,教导族中子弟,过着自我流放的日子。三娘也不肯放下身段去劝说于他,是以两边就这般僵持着。此刻听了黄文炳的话后,三娘也明白过来,岳飞是将来的大英雄,又岂会一辈子这般甘于寂寞,待他耐不住寂寞的时候,自然会出仕的。
当下三娘笑道:“好,便听你的,先将他晾一边好了。”与黄文炳商议完后,黄文炳自下去准备明日引方天定等人面见三娘之事去了,三娘又召来卢俊义与公孙胜两个商议军政大事。
如今三娘出了月子,她又不用照养孩儿,都交给琼英、玉莲等人并许多奶娘,自然不用她去照顾孩儿,便可恢复往昔旧例,还是由她来主持军政大事,也就是说三娘要将之前放出去的权力收回来。
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三娘这时候有些感叹起来,有它的时候,你觉得很累,是个负担,但一旦没有了它,你却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底气,尽管之前放权的时候,任命的人都是三娘信任之人,但三娘还是不放心。特别是三娘这般掌握大权已久的人,对于权力更加难以割舍了。
卢俊义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