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瞅了陈经济一眼,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家伙脑子灵,办法多,追他一下午都不嫌累,如果逃命的话,肯定撒丫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点也没问题。
云康转头笑眯眯说道:“经济哥,我听说这家店里晚上设赌局,咱们去玩两把。”
没等陈经济回应,他上前用兽头门环“梆梆”敲了七下,大声叫喊道:“今晚七个月亮。”
果然门里传来脚步声,有人不耐烦地说:“来了来了,这就开门。”
一个年轻伙计“吱嘎”打开大门,探头往外一看,见是两个陌生人,立刻目光疑虑起来,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这边的赌局是私人设的,只有圈子里的人知道,新赌客都由熟客带过来,很少有陌生人出现,伙计见这两人眼生,心里冒出警惕。
云康见他神色不对,连忙上前解释说:“今晚七个月亮,我们是朋友介绍来的。”
陈经济也跟着点头说:“我认识你家老板姜万,跟他还是发小呢。”
伙计“嗯”了一声,又横了他们两眼,看这两人的样子吊儿郎当的,也不像来查赌的,于是放心开门,放他们进去。
伙计重新锁上大门,一边带他们进去,一边讲赌局规矩:“我们这边可用现金、刷卡、微信支付、某宝转账,房地契金银珠宝名表名车抵押。第二天凌晨五点散局,期间不得离开。想睡觉休息吃喝宵夜,预备了客房餐厅,住宿费每人两百,夜宵每人一百。”
云康一路听着,目光朝周围打量。
进了朱漆大门就是一间宽敞的店面,玻璃柜台摆在左右两侧,里面满是各色品种的玉器。云康深呼吸开启神识,从这些玉器旁边经过,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灵气。
这也在他意料之中,店家如果有特别好的古玉,肯定是珍藏起来,不会随便陈列在玻璃柜台里。这些陈列出来的玉器,全是成本百十块钱的低档货,做工稍微精致一些,只能吸引一些普通的玉器爱好者。
三人从柜台中间的宽过道走过去,伙计推开后门,把他们带进一个四方小院子。
面前是一座雕梁飞檐的仿古花楼,挂了一排红灯笼,把二层阁楼照得通亮,窗子上糊了花纹窗纸,四边围了一圈朱栏,隐约能听见喧杂吵嚷的声音传出来。
云康见这里是独门独院,院子两边是仓库,摆放了不少残破的佛头石像。这附近没有居民,晚上设赌局,传出吵嚷声也不碍事。
他捏一捏口袋里的怀表阵盘,等会进到里面可能有不少武者,还应该一切谨慎小心。
伙计带他们进了花楼,门口迎面摆了一尊关二爷木雕像,红脸长刀,威风凛凛,关二爷尊位前供着长香和水果,有镇守辟邪的功效。
三人顺着木楼梯往二楼走,来到一个宽敞大厅,顿时吵嚷声,下注声,骰子声不绝于耳。
伙计跟一个满脸横肉的黑绸衫男人耳语几句,然后对云康两人说:“这是金哥,你们听他安排。”说完之后,伙计就下楼去。
云康一上楼来先打量四周的黑绸衫人,包括金哥在内一共有五人,他凝神静气,仔细观察,发现这五人中只有金哥是黄阶初期武者,另外四人都入门武者,不足为患。
云康顿感浑身轻松,也放下心来,一个黄阶初期没什么威胁力,就算闹出事来也不怕他。
他在大厅里转悠一圈,见大厅里只有三张长桌。赌局非常简单,只有押大小和押点数。金哥给他们安排的这张赌桌,是一个穿白绸衫的年轻人做庄,手中罐子里有三颗骰子,正在哗啦啦摇晃罐子,“下注了,下注了!”
桌边围了三五个赌客,手里捏着一把钞票,叫叫嚷嚷地押大小。
云康突然感觉有一股异样的气息,似乎从哪里飘来灵气,让他浑身毛孔都散开,忍不住打了一个舒坦的激灵。
大厅尽头的檀木架上供着一只翡翠蟾蜍,有柚子一般大小,灵气就是从蟾蜍里飘散出来的。
蟾蜍是生财之物,被许多做生意的店家当做财神爷供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