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是不是认为我罚得重了?”江楼月直视着王东破,一脸严肃地道。
“属下没有这样想。”王东破立即道。
“你只管传我的话下去,谁不服气,只管试一试。”江楼月道,“我也想看看,谁要做第一个。”
“是,二秀,属下这就去办。”王东破立即应道,行了一礼就去了。
桐影眨了眨眼睛,听过江楼月的吩咐,再加上后者之前特意将十里飘香买回来研究,她已猜着那酒有问题,说不定有毒,但是又极为不容易被人察觉,否则买酒回去喝的人又不是傻子,若是被酒给毒死了,那酒怎会还卖得如此好,背后应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秀此举,不许府中众人沾酒,是不想府中任何一人有事,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江楼月见桐影站在边上,两手扶在椅背上,不由好笑地道:“你傻呆呆地在干什么?”
桐影迟缓地转头看向江楼月,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呃……我是在想,这椅子有点脏了,我去拿布子来擦一擦。”
江楼月看着桐影跑出房门去的背影,心里想着,有的事,慢慢找机会告诉桐影,毕竟从小长在深宅大院里,连府中嫡庶之争都没经历过多少,一下子说多了,反而是害她。
夜里,江将军的幼子也是独子江楼宇跳上凳子,手里却拿了一壶从嬷嬷儿子那里拿回来的酒。这嬷嬷姓李,江楼宇从小就是她和岳姨娘身边的苏秋在照顾,如今苏秋跟了岳姨娘搬去扬州老家了,他身边越发没人能约束他,平日在嫡母和姐姐跟前儿还算乖巧听话,连读书也比以前让人省心,教授他的先生还向苏弗夸过他。但那些人一不在眼前,他回了自己院中,就是我行我素,跟着的人劝一劝,还要被他打骂的,更是不敢劝了,也不敢去跟夫人秀说,这位江小少爷可是说了,“你们谁敢去告状,我就只说是你们哄着我这样的,看是我被骂,还是你们自己的皮不想要了。”
这真是文没有学得满腹经纶,武没有习得兵法韬略,官家子弟惯有的纨绔任意倒是先学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