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沐清流他……”冰夜雪忽然想起她之前从灵绣斋中买的那匹水鲛绡。那也是鲛人的东西。
“清流他做的是正经生意，同鲛人族签了协议。他为鲛人族提供所需要的物品，鲛人族提供给他水鲛绡、珊瑚和珍珠。这些在世人看来很值钱的东西，对鲛人族来说却是一文不值。清流这笔买卖还是赚的。”君慕宸一听便知道冰夜雪究竟在想些什么。没想到沐清流有一天会被人怀疑做的事不正经的勾当。
冰夜雪点头。如果沐清流做的事情对不起道义，那她还真要重新考量一下他的人品了。幸而他还是个善心之人。
“你想帮鲛人，那是好事。鲛人原本无罪，生活在海底自由自在，成年后，鱼尾便可化为双腿行走，到陆地上自由自在。却只因为他们身上的价值被人捕杀、虐待，这原本就不公平。我记得这条船既是客船，又是商船，稍后船上会有拍卖会。一般这种船上的拍卖会总会有容貌姣好的鲛人被拍卖，我带你去看看便是了。”君慕宸搂着冰夜雪。
冰夜雪没什么动静。君慕宸低头一看，哭笑不得，冰夜雪竟然已经睡着了。
君慕宸将冰夜雪安置在床榻上，叫了玄出来守着冰夜雪，自己推门去沐清流的房间。
“清流，如何？”
沐清流睁开眼，声音清幽：“鲛人一族向来不好相与，如今鲛人三公主继位，三公主曾经的王夫被人族捕杀，她原本就仇视人族，继位后更加不可能放过人族。虽然鲛人一族战力稀少，但是真要和我们这一船人拼起来，恐怕我们也讨不得好。”
君慕宸眉头微皱：“可能避开幻海？”雪如今的身子，实在不适合经过海上风暴。他让沐清流与鲛人一族交涉，看来无果。
“幻海禁空，四周是漩涡口，只能从中间通过。鲛人一族不松口，你想护着冰夜雪，要么，你暂时解开自己的封印硬闯，要么稳住船身。我觉得后者更可行。”沐清流推着轮椅到床边，望着窗外的海，“鲛人一族本也无辜，你若解开封印，伤的恐怕就是鲛人族的根基了。以你如今的实力，就这样护着冰夜雪本就不是难事。你想的不过一个周全。这世上，又怎会真的有那些周全。”若是有，他的幽昙也不会离开他。
君慕宸知晓沐清流是又想起了自己那段往事，心中有伤，便也不再继续说下去，独自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