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好景不长,这种神仙般的日子才过了两个月不到,段英思便告诉他,他们要离开泸州府了。》》》读》书,..o◎
丁渔心中一动,难道这就要回大理夺位了?他问道:“师父,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段英思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要去做一件他多年前就想做的事情。
多年前就想做的事情——不是夺位是什么!
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他对段英思的为人已有了大致了解:虽然经历了十数年牢狱之灾,但仍不失帝王脾性,头脑固然聪明绝顶,可一旦认准了某个主意,便会一意孤行,听不进反对意见。
他曾隐晦地向段英思暗示了几次慕容龙城可能别有图谋,但段英思都不以为意,后来甚至还有些不快。如此一来,丁渔更不敢轻易将慕容龙城的阴谋和盘托出,所以段英思直到现在还对慕容龙城信任有加。
按照丁渔先前的猜测,一旦段英思夺位成功,离“意外身死”也就不远了,只是他还没想明白,慕容龙城究竟会用什么手段来夺取段英思的性命,也许是成功之后强行袭杀,甚至有可能在夺位的过程中,就开始暗中下毒下蛊。总之,他从现在开始,就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准备应付慕容氏的暗手。
两天之后,一行人分乘两辆马车,与清晨时分自泸州王府出发。其中有慕容龙城父子,公冶、邓、风三大家将;王照泉的第二、第三子,王士平与王士安;段英思和丁渔,另外还有两名名熟识路途的车夫。
两辆马车一路向着东北方向驶去,丁渔有些疑惑:大理再泸州西南,为何背道而驰?
起初他以为只是先绕路去办些要紧事情,不料马车始终不改方向,从泸州到恭州、再过了夔州,历时一月有余,最终进入襄州西南的大巴山密林中。
之后一行人弃车乘马,从山路中继续向东穿行,最终在房县外郊驻足。
慕容龙城与段英思走到一旁,低声商议一番,然后段英思走回来对丁渔道:“可儿,为师现下要和你慕容世叔去办一件大事,一二日便回,你与王家兄弟等人在此处看好马匹,一旦我们回来,立时便启程返回大巴山中。”
丁渔这时已知此行目的定然不是为了夺位,也就是说暂时段英思的生命不会有危险,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不知徒儿可能随行?”
段英思摇头道:“此事要办得隐秘迅速,人多反而不便。况且之前连续在山中赶路,你功力不如我等,如今难免疲惫,还是安心在此地调整歇息,之后还要连续赶路。”
丁渔见段英思态度坚决,便不再强求。另一边慕容龙城也安排好人手,由又从车厢中取出几张**,交到段英思、慕容启和公冶至手中,四人戴上面具,改换成普通农人衣衫,便向房州城行去。
樊勇,今年三十有六,他自幼跟随父亲习武,到得弱冠之年,便已青出于蓝,达到了一流层次,如今是郑王府中的侍卫头领之一,领从九品承节郎(武官品阶)。
这样的年纪做到王府武官,照理说已经难能可贵——如果前面没有郑王二字。
哪怕不知道郑王身份,只要离远看一眼郑王府,也已经能够知道这位郑王,有多不受官家待见。
郑王府,位于房州城中最偏僻的西北角,与驻守房州的保康军军营正对。外面院墙高一丈二尺,只有一座大门出入。院落中间,是一间一层高的四方大宅,用厚实的麻石搭建,每个房间只留有一扇气窗。
在宅子的四角,还耸立着四座哨塔,日夜有保康军中的军士在上面轮班放哨。而他和另一名侍卫头领赵兵,负责的就是把守住大门,不让府内的人出来,也不许闲杂人等进去。
不错,所谓的郑王府,其实就是一间守卫森严的监狱。而他这名所谓的侍卫头领,其实就是监牢看守。
曾经的樊勇也胸怀壮志,在过去的十年间,他将大部分俸禄都用来贿赂上官,试图调离到边军中,他认为凭着自己的武艺,只要在边军中呆上一两年,必然能够出人头地,封妻荫子。只可惜他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