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话杀伤力可是有点大。宴席当时便落针可闻。

“子恕,你此言当真?”陈思颖皱了皱眉头,“虽说你是碎叶县令,不过这个县令是怎么回事,大家伙儿都门清,为何非要把那些礼数做全?悄悄地留在伊犁也就是了。”

我不知道陈思颖是装疯卖傻还是真情实意,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礼数不可不全,如若我这个圣上钦点的进士不以身作则,又如何以塞天下人悠悠之口?”

陈思颖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却不再言语,似在沉思。

“若是陛下知道我如此敷衍公事,想必我也没什么好果子可吃。”我缀了一口杯中清酒,叹息道,“人怕出名猪怕壮,既然被全国所关注,那么我自当不顾性命,以身作则。”

“你还年轻,可万万不要为了出名做什么傻事。”陈思颖摇摇头,“你若是不叫记者来,此事我还可代你转圜,可要是把这事捅到了各大媒体上,你可是不做也得做了。”

此刻在我的眼里,陈思颖已经变成了一只大大的老狐狸,这是要故意卖好给我吧?一边推我去送死还要一边还要卖我个好,旁边的官员们看了这副场景都在对他的人品表示赞赏。

我心中怀疑那个主管文化事务的甘大人就是在这位陈公的指使下,才敢对说了那些话,否则一个小小的属官又怎么敢胡言乱语?

我向四周观察,发现那个甘大人果然“不胜酒力”,已经退场了。

虽然心中骂娘,但是我还是只能陪着笑脸道:“大人放心,小子并非迂腐之人,只不过此行对国大有裨益,可提民心,聚士气,如此好的宣传机会,不多了,纵然小子要冒一点风险,但也是应有之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圣人之言犹在耳侧,小子誓不敢忘。”

话到此处,陈思颖也顺势不再劝我,而是招待起了宾客们开始饮酒作诗,大吃大喝。

这天晚上我虽然刻意保持着清醒,但还是喝的脑袋有些沉重,回头被人送到住处就睡了。

第二日午时方起。

外面有些吵闹。我知道,那都是闻讯赶来的记者。也不用什么发布会了,只要我一走出门去,就将面对各路牛鬼蛇神的盘问。

我也不怵,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否则我真得默默无闻的挂掉然后在死后被迅速捧红了。

打理了一下以前觉着很麻烦但如今越来越喜欢的长发,穿上一身传统的儒服长冠,走出了家门。

记者迅速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争抢着询问。

我也懒得一一作答,只是朗声答道:“吾师好任侠。尝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甄某不才,可也有勇气做这侠之大者。昔日祖宗抛头颅洒热血,为我等不肖子孙拿下西域万里疆土,而今,为国计,为民计,为子孙计,甄某人也不敢叫俄国人永远把我万里河山谋夺了去。否则后世诗仙大人要是被变成了俄国人,突厥人,岂不是贻笑大方?国土即吾命,多言无益,甄某人当以行明志。“

“好,好一个为国为民的甄晓仁甄子恕!”鼓掌声从远远传来,“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没堕了你师父心泉居士的名头。”

我顺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却发现了一个令我惊讶的人物。

伊犁军指挥使司下属少将徐兴,他的身边则跟着一个年轻的清秀侍卫。我无数次在报纸上电视上看到过这个名字,军中有名的少壮派人士。

他一路走来,记者们纷纷让路,但是手中的闪光灯却闪的愈发频繁了。

乖乖,不得了的人物,这一招果然钓到了闻腥而来的大鱼!我只能赶快见礼:“小生甄晓仁拜见魏国公。”

诸位看官你们没有看错,这位刚过而立的少将是徐达的后人,整个大明朝有数的大贵族之一……

我真的很想很想吐点槽啊,作为一个生在新华夏长在红旗下的新世纪青年,我还真不太适应和所谓的贵族打交道,尤其是这种真能把家谱追溯到好几百年前的家伙……论逼格,我只能自惭形秽,论气度,一种心理上的卑微感怎么也挥之不去,让我只能俯身折节——这才是真正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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