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生从李伯那里了解的情况,与之前掌握的情况大致吻合,这些口头相传的东西,还不足以令白建生信服,于是,他决定带一些人前去实地勘察一番,以便证实真伪。就在去李伯家的第二天一大早,白建生便邀请李伯做向导,带上肖武、薛强、苏成、林义、覃永生等人,全副武装,向阎罗谷进发。
一行人来到阎罗谷。站在谷顶,由近及远眺去,这阎罗谷宛如一个镶嵌在大地之中的巨大“汤勺”,他们所站的位置,正是这巨大“汤勺”的把柄之上。地形由上至下,由高到低,由小变大,不断延伸着,最后到了谷底位置,周围被险要的高山峻岭所环绕。
放眼望去,阎罗谷的植被,逐层而下,由谷顶的葱翠油绿到深绿,再到墨绿,最后变成暗黑色。谷底是见不到底的,那里已被如棉絮一般白色的云雾所笼罩,神秘至极,如深渊藏龙一般。
站在谷顶,凉气随风不断从阎罗谷下面翻涌上来,不禁让人感到寒意更浓。好一个阴森恐怖的阎罗谷!我们来了!白建生他们,并没有被眼前阴森恐怖的画面所吓倒,众人怀着急迫的心情要下去探险一番。
“慢着!”身背竹篓的李伯赶紧叫住大家,大家不解地望着李伯,“李伯!我们还等什么?早去早回呀?”苏成问道。
“下去,光有枪还不行,还得必备一些东西。”李伯不慌不忙从身上取下竹篓,从里面拿出一把砍刀,到周围砍来几根棍子,每人手上发一根。
白建生明白这棍子是用来驱蛇的,叹道:“您考虑问题比我们可细多了!”李伯一边把砍刀放入背篓背在身上,一边说道:“不是李伯我心比你们细,而是我们山里人的规矩。要到这种地方来,得事先准备准备,要不然就永远别想回家了,这也是对自己,对家人负责嘛。不瞒你们,我这背篓里面应急的东西可多了,有刀、有蛇药,有火镰,有水,有食物,有毛巾,有草药等等。”
白建生点点头,看来,有时候经验能够决定一件事的成败,向我们这样“莽莽撞撞”的,恐要吃大亏!一切准备好后,一行人开始往下走了。
一路下行,走了一段,同志们并没发现与上面有什么不同。“没什么?很正常啊!这样走下去,说不定很快就到谷底了,什么阎罗谷只进不出,看来,人们被那世世代代的传说给唬住了,没人敢下来一试而已。”
“我看也是!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讲的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往往不是被困难所吓倒,而是被自己所吓倒。”薛强也觉得是这样。
李伯走在前面,并不说话,只是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白建生也沉默不语,密切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变化,探险也像打仗一样,越是感到安全的时候,越是不能放松警惕。
苏成、肖武他们可不是这样想。走了这么多路程,未见异样,反而觉得见到一些外面见不到的东西,比如花花草草之类的,不禁感到好奇和兴奋。苏成抢在李伯前面,放松地向前走着,不时用棍子撩撩这个,打打那个,俨然不是来探险的,而是来游玩的。
他们刚开始走的是谷的中间,这里的路较好走一些,没有那么多杂草刺蓬,脚下大多为碎石,可越往下走,脚下的路已经不是路了。这是因为雨水顺着两侧的山势流向中间,汇集成水流,经过长期冲刷,变成了由浅至深的沟壑。他们只好选择沿着右边的山缘而行。
这里基本上没什么路可走,要靠李伯手上的砍刀开路才行。好不容易一行人转过一个大山坡,顺着山坡而下,来到了第二层。这里的植被没有那么茂密了,视线也开阔了许多,多了不少独处的树木,光线也变得暗淡下来,身上陡然感到有些阴冷,没了之前的阳气,到处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走在前面的苏成,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滑倒在地,好过反应快,顺手扯住身旁的一棵树,总算没被摔倒。然而,他抓住的那棵碗口般大小的树,“哗哗”被抖动了一下,从树上掉下一样东西来,直朝肖武头上砸去,走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