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虎狼兵既已打定主意,便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精神将脖子一梗,迎着步穿杨的目光正要说话。任天养道:“他想让你禀报任左更,开革出营的那个傻子便是说我!”
步穿杨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随即大怒,喝道:“我大哥跟你什么仇什么怨,竟让你处心积虑,诬陷诽谤我大哥是傻子,誓要将我大哥赶出军营?”
那个虎狼兵道:“我没有诬陷诽谤你大哥?跟你大哥也无仇无怨,所以要赶他出军营只因为了除害。”他顿了一下,又道:“又不是我说他是傻子,而是所有的人都说他是傻子!”
步穿杨气得手颤个不停,指着那个虎狼兵道:“你说说,我大哥怎么是傻子了?”
那个虎狼兵道:“他身为骡马兵,别人都在炒菜做饭,他却四处游荡。”
步穿杨一怔。一个人偷奸耍猾,这怎么能证明任天养是傻子?在他的记忆中,只有聪明人才会偷奸耍猾,而像他这种下死力干重活不知偷懒的人才被人称为傻子。
他正要说话,张健解释道:“任哥并非偷奸耍猾不干事,而是……”将任天养如何赢了三十日休息的事讲了一遍。这件事,李光头本不想别人知道,可他此时去炒菜做饭并不在这间屋子,临走时也未做任何交待,因此张健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楚明白。
任天养听他又是替自己辩解又是口称任哥,不由略略吃惊,想不通这个平日里处处为难自己的家伙今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朝张健打量,见张健微笑中带着谄媚冲他点了点头,多多少少明白张健为什么这么做。
想来,张健之前所以处处跟他为难,只因以为他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骡马兵,以他体内没有灵力来算,只怕是个连小胖也不如的废物。可就是这么一个废物竟敢不给修为高强,阴差阳错来到骡马伍,绝对鹤立鸡群的人物面子。于是,为了让他明白骡马伍里谁才是老大,张健这才处处跟他为难,目地十分简单,就是逼得他跟小胖那样,见到他要点头哈腰的,给足面子。
如今,眼瞧任天养并非是个连小胖也不如的废物,恰恰相反,是个深藏不露,连龙象兵头马也得尊称一声的人物,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于是,张健恐惧了,害怕任天养秋后算帐,赶紧的示好,修复起两人的关系来。
对于这种欺软怕硬,墙头草随风倒的人任天养打心眼里瞧不起,佯装没有看到张健的示好,把头扭向一边,去看那个虎狼兵。
他倒有些欣赏起这个虎狼兵来。虽说此人之前恶毒的想将他逐出军营,可此人在知道他身份竟是龙象兵头马的大哥后,并不卑躬屈膝祈求饶怨,反而能保持硬气一如既往的证明自己之前所言非虚,并非诬陷诽谤。
那个虎狼兵听完张健的解释,额头渗出汗来,道:“就算他并非偷懒不干活,整日像个傻子似的四处游荡。但他每天痴痴呆呆盯着女兵的胸脯看这件事总不是假的吧!”
步穿杨大喝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敢说我大哥盯着女兵的胸脯看!”他气得嘴打哆嗦,手指着那个虎狼兵道:“你见过我大哥的心上人吗?全新兵营……”他想了想,感觉有些不对,又道:“不,全一线天……”他再次想了想,感觉还是有些不对,又道:“全天龙国所有的女人加起来,连我大哥心上人的小拇指头都比不上,我大哥会看上咱们营里的女兵?这样的谎话你都敢编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为人憨厚就一定傻的好骗?”
那个虎狼兵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却深觉步穿杨说的话全无道理可言。不说天底下有没有那么好看的女人,就算有,步穿杨也说了,那只是任天养的心上人,两人既不是情侣也不是夫妻,并不影响任天养看其它的女人啊。再说,两人就算是夫妻或者情侣,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啊!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家花没有野花香。老婆长得再漂亮动人,相处的时间久了也就没了新鲜感。外边的女人再普通,那也是有新鲜感的啊!
猛的,那个虎狼兵醒悟过来,他在此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