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坤敲开姓华的房间门,不仅姓华的开门出来,他的两名手下也从另一间屋子出来。等到蒋坤下楼,三人见事情已经解决,转身正要往屋里去,听到任天养的大喊,又都从屋中出来,一脸错愕的看着任天养,不知任天养因何而叫。
华老大问道:“小兄弟,怎么了?”
任天养拱手道:“多谢几位出手相助,小子无以为报,今夜请几位吃饭,大家好好畅饮一番如何?”
华老大还道什么事,听了任天养的话,心中默想:“隔着堵墙看人,不如面对面看着,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下麻药。你要请客吃饭,正合我意。”他打了个哈哈,道:“好说,那我就却之不恭。”
任天养东拉西扯,又跟华老大的闲聊几句。
华老大面对面看着任天养,自然比隔着堵墙听动静安心,也就站在那里跟任天养闲聊。他不入屋,那两个手下自然不敢入屋,蒋坤只怕任天养添油加醋的说他坏话,也站在下边仰望,去听任天养在说什么,只待任天养说的话对他不利,便想办法阻止。
而任天养不入屋,不晴几个连同车夫们都站在外边,以示对任天养的尊重。如此一来,所有的人都站在外边,谁也没有入屋,透过窗户去看外边的风景,也就不可能发现老不死的动作。
任天养毕竟不是那种油嘴滑舌,能说会道之辈,东拉西扯了十多句话,渐觉词穷,不知该再说些什么话拖住华老大。这时,院门打开,小二牵着十匹马走了进来。
任天养眉头微蹙,暗道一声:“雪下这么急,怎么还有人来,莫非是西门封竹的第二拨人马到了?”
华老大则想:“云飞雪的信送到了,援手到了。”
任天养道:“老兄,来的几位是你朋友?”
华老大心头一惊,慌忙解释道:“只见马不见人,我怎么可能知道是不是朋友?再说,我也是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碰到朋友。”
任天养道:“那您为什么见到这些马后眉眼一笑,好像认识马的主人一般。”
华老头暗道:“这小子的眼好尖,竟能看出我的喜悦。”他虽然并不认识那些马的主人,但认识那些马都是军马。因为那些马的臀部都打有烙印,虽说毛已将其遮盖,上边又落有雪,但他还是一眼瞧出,毛未遮住,雪未覆盖完全的烙印来。什么人会在大雪纷飞的天气前来这里歇脚,并且骑的是军马?除了援手之外,还有谁?
他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让任天养察觉出不对来。加上新来的十个人,他们不过十五个人,还是不能完全控制住局势。得等人马全部到齐,最好是西门封竹亲至,那时将整间客栈团团围住,拿下任天养还不是如瓮中捉鳖一样容易。想到这里,他道:“我笑了吗?可能吧!我笑也是笑这些人,是不是跟我们一样,雪天贪路,最后也只好在此歇脚。我本以为我傻,没想到天下跟我一样的傻瓜多的是!”
话音未落,掌柜的已陪着十人从前厅后门出来。十人全是一脸的愤闷,一人吵吵嚷嚷道:“连饭都没有,你开的什么客栈。”
掌柜的解释道:“客官,实在对不住。小老儿见天气不好,又过了吃饭的点,以为再没有人光顾,便将火封了。谁知几位爷有如神兵天降,忽然来到鄙店,鄙店顿觉蓬荜生辉。”
那人斥道:“别说这些好听的,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吃饭。”
掌柜的道:“我已把火捅开,用不了个把时辰便能吃饭。”
那人道:“还得等一个时辰?他娘的,等一个时辰爷吃的是中午饭还是下午饭?”
这时,十人中为首的那个突然道:“客随主便,一切听掌柜的安排!”那人见他已开口,不敢再说什么。
掌柜的有如斩首之前忽逢大赦,忙不迭的连声感谢。
为首的那个道:“废话少说,赶快给我们安排几个房间,让我们先暖和暖和。等饭熟了,吃罢,还得赶路呢。”
掌柜的为了难,道:“上等房、中等房、下等房都没有了,只有几间通铺。爷们瞧,能不能将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