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找希特勒聊聊天?”周鱼走在街上,思考着自己前往德国的可能性。
来到了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物屋顶,他坐在屋顶边缘,观察着这个世界的一切,期待着新的变化出现。
太阳和月亮两次交替,到了第二天早晨,什么异常都没有出现。
重新回到地面,驾车往城外开始,周鱼继续寻找着梦境的边界,直到下午两点左右。
…………
他抬起手挡住阳光,看了一眼枕头旁边的信,拿起来揉成一团扔回去,回头看向了身后那间大病房里的钟。
两点零六分,时间的开始,也是时间的结束。
周鱼没有死,他是开着车突然回到病床上的,回到了时间的起点,梦境一共只有二十四个小时,重启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他死了,第二种是时间到了。
“有意思。”周鱼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静静的思考着。
每次时间重启他都会回到同一个位置,这是时间的循环和空间的循环,那么这个世界有多大都无所谓了,反正他一定会回来,离开是件没有意义的事,除非能知道暗月的具体位置。
“看来还是得把这个梦境当作真正的藤条梦境或昏迷梦境来对待。”在床上躺了半小时左右,周鱼下了床,开始四处游荡。
要在真正的藤条梦境或昏迷梦境里找织梦人、找到离开梦境的方法,就得顺着梦境里来,如果逃离指的不是逃离疗养院,那么他要寻找线索还是得在疗养院这个“起始点”寻找。
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习惯性的这么做了,只是被瓦尔多坑了一把,以后小心一些,总能找到的。
在没有危险时融入梦境,而不是特立独行,这才是帮助织梦人的关键,在这个梦境里,周鱼需要帮助他自己,去战胜另一个他自己。
疗养院是扩建过的,房间很多,但还是显得十分拥挤,重症区也没有人守着,正常情况下也没有人愿意来这里,因为充斥着整个重症区的咳嗽声都太可怕,听着让人揪心,而且随时可能看到瘦得像骷髅一般的尸体。
“你是谁?”在某个病房前,周鱼又遇到了瓦尔多医生,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
“我是新来的,来参观一下。”周鱼笑了笑。
“别来这边晃,除非你总有一天想来这边住。”瓦尔多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从周鱼身旁走过去。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怕被传染上?”周鱼转身跟着瓦尔多往前走。
“我有口罩。”瓦尔多指了指自己的脸。
“口罩能保证不被传染吗?”周鱼继续跟着。
“不能,但总得有人给病人看病,希望我病倒以后还能有人来给我看病。”瓦尔多走得很匆忙。
“真是位值得尊敬的人。”周鱼笑了笑,问道:“我可以跟着你吗?跟着你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他并不是在讽刺,一个这样的医生确实是值得别人尊敬的,虽说解剖康复病患的作法很吓人,从医生的匆忙程度来看,这里显然是很缺人手的。
“只要你不妨碍我就行。”瓦尔多转进了另一个病房,开始给病人看病。
这一整天,周鱼都像根尾巴似的跟着瓦尔多医生,就连瓦尔多睡觉时也隐身守在旁边,希望能找到一些“逃离”的线索。
瓦尔多医生没有任何违和之处,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之外,就是在给病人看病,观察病人,记录病灶,尝试着治疗肺结核的方法,忙里忙外。
时间重启,周鱼又回到了起点,这有点像劳伦斯梦境里的游戏,不同之处在于游戏里重置的只是死亡的角色,角色的记忆并不会被重置,而这个梦境重置的是整个世界和世界上的一切。
这更像是上帝制作的游戏。
今天的计划还是跟随瓦尔多医生,他要对比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