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列夫虽未拿到懿旨,但太后的意思还算平和,不能奢求更多,便口称领旨离去。
屏风后,瑞云公主闪身出来,疑道:“母后为何不拿下这老贼?用他换回皇兄。”
惠平太后本在愁思,忽然听到女儿这个大胆的想法不禁失笑道:“你这个主意倒好,只是谁能动这个手?魏相也就罢了,那御林军上万人马,如何抵挡?”
瑞云公主皱起眉,道:“御林军这样多半有皇后她家的事!萧妃也不能信任,母后,我们想办法把皇兄救出来吧。(
太后叹道:“现下的险恶情况不是要回皇帝就能解决的。量他们还不敢对你皇兄下手,只是……这其中要是有人别有用心,就不好说了。魏列夫有三朝元老的顾虑。他们这步险棋不过是被皇帝削减之行逼得,妄图还保留自家的势力。后宫会参与其中,这却是没料到,才会有现在这种险境。如今各方各有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最可能的局面……哎。皇帝无子嗣,如今看竟是幸事,不然……”
瑞云公主觉得身上一冷,太后未说出的不然,她已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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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菊叫了两个小厮驾车,与婉贞一同赶往留守大营。德云晓茹与她们依依惜别,心中祈祷着一切平安。
这奉菊姑娘果然有些手段。这留守营门前,兵士们见是她家的车子,便一路放行,直到大营的中部,军需处的门前。
奉菊嘱咐婉贞在车上等着,自己下了车。一个中年敦实的校官迎了上来,“怎么是奉菊老板亲自上门呐?若是结账,打发个人来,我让小子们给你送上门去。”
奉菊亲热笑道:“让赵军需说着了,我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求你帮个忙。”
婉贞听了,知道这个校尉便是留守营的军需官。那赵军需忙问何事,奉菊悄声低语了两句,就见那赵军需连忙摆手道:“快别提了,现在杨将军那边正乱作一团,众将们通宵议事才散,已然出了大事。这个节骨眼上你巴巴地见他干什么?”
奉菊道:“见自然有见的道理。你只消帮我通告一声便好。”
赵军需惶惶摇头,劝道:“如今营门已关,本是除了米粮草料等军饷有关,任谁都进不来。之前听说魏相派的人都要扣下,你还添什么乱?快快回家吧。”
奉菊正色道:“我也不是来玩儿的,你只管去通报,咱们自有道理,那杨将军也怪不到你身上。若不肯……”奉菊眼波一转,笑道:“别怪我把当日芸香楼里的笑话告诉大家听……”
那赵军需脸色一白,又思量了一会儿,终于咬牙道:“你等着。别动。”便跑向中央大帐。
奉菊站在车门前,轻声笑道:“成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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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中庭见到入帐之人,本能的站起来,惊讶道:“李大人?”
一身白衣剑袖的婉贞拱手为礼,道:“杨将军,前日朝堂一别,如今再见竟是两重天。”
杨中庭见她的镇定坦然,一时无话,只让道:“里面请。”
两人坐定,杨中庭略显局促。婉贞笑问:“杨将军可是听说了魏党的传言?”
杨中庭不想她先提起,问道:“敢问李大人,阁下身份是否有隐?”
婉贞道:“我的身份,不过是魏党的借口,将军如何混淆了?”
杨中庭一愣,“怎么?”
“本官不管如何身世,现今的身份皆是陛下的旨意。皇帝亲口lùn_gōng行赏,赐下官职爵位,满朝文武都能凭证。纵然有罪,也应陛下降旨、吏部并刑部裁定。魏党之行,乃是以私害公、排除异己,犯上作乱,将军如何连这个也不能分辨?”婉贞正色说完,看向杨中庭。
对方微微皱眉,道:“魏相此举固然不妥,可李相之行也并非无懈可击。如今京城内情形不明,留守大营乃守护京师的屏障,不可擅动。”他不欲为人所利用,先前白云鹏等人来时也是这样答复,如今李宛来了,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