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初云端还要上班,所以闹钟一响她准时就醒了过来,虽然她一点都不想醒,但她更不想自己上班第二天就迟到,尤其在自己昨天那样出过风头之后。
关于办公室职场,以前在他手下兼职实习过一年,他言传身教了许多,后来这几年她自己在国外也经历过一些,懂得怎样让自己更好的生存。
所以今天就算她爬不起来,她也必须要赶到公司去上班的,而且还要准时赶到撄。
起身之后她看着凌乱的大床,感受着自己浑身的酸痛,边心里暗暗骂着某个如饥似渴的老男人,边起身站在了衣柜前。
走出卧室的时候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响,初云端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嘲的冷笑,然后就那样转身进了浴室。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并且给自己画好了妆,初云端这才出了浴室。
佟少勋正好端着做好的早餐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了她一眼之后平静说着,
“坐下吃早餐,试一下牛奶烫不烫?”
因为她不爱吃热的饭菜,牛奶也是,所以佟少勋让她试一下烫不烫,如果她觉得烫的话他再帮她凉一下偿。
然而初云端却瞬间就炸毛了,为他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倒是真有意思,分手三年并且这三年间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她回国没几天他就跑来把她睡了,现在竟然还若无其事地跟她相处,最要命的是,他自动带入以前他们相处的模式,老夫老妻似的。
是他脑子有病了,还是她思维混乱了?
这难道应该是分手之后的男女该有的相处方式?
难道不应该是形同陌路吗?
就算不是陌生人,但最起码也应该是客气疏离的吧?
他呢?
他这算什么意思呢?
是对他自己太过于自信呢?还是觉得她初云端够贱呢?睡一场就能当做从前那些伤痕不复存在了?还是睡一场就能当他们之间的那些鸿沟就不在了?
这样想着她也气的嘴唇都发抖了,拿起面前那杯牛奶来,扬手就泼在了他身上,他那一身昂贵的衬衣上瞬间沾满了乳白色的牛奶痕迹,使他整洁干净的形象瞬间拉低了许多。
泼完他之后初云端就那样看着她自嘲地冷笑着,
“便宜也占了,流氓也耍了,你是不是该滚了?”
佟少勋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得出来他的情绪也很差,换作任何人,很突然地被这样泼了一身的东西,情绪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初云端却是不在乎的,她向来就很知道怎样能惹怒他,现在她不过是在做着那些惹怒他的事情而已。
泼他一身牛奶,一是因为她确实因为他这副若无其事的态度太生气,二是因为她觉得她用这样没礼貌而又冷漠的方式,可以就此阻断他来接近她的念头。
初云端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的,然而他只是垂眼抽了一旁的纸巾过来,一脸淡然地擦拭他胸前的痕迹。
初云端愈发觉得胸口堵得慌了,懒得再跟他继续耗在这里浪费时间,拎着自己的包就蹭蹭走向了门口玄关处,边走着边头也不回地对他说着,
“既然你喜欢这里,那你就留下来好了,我走!”
话音落下的时候,她人已经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摔门而出了。
剩下佟少勋一个人在她的小餐厅里,对着那桌上自己准备的早餐沉默了半响,然后淡定坐了下来细细品尝,似乎刚刚初云端的行为丝毫没有扰乱他的好心情似的。
初云端踩着高跟鞋下了楼,拦了辆出租车就去公司了,原本她是想着坐地铁去上班的,但是被佟少勋这样一闹她现在完全没有了坐地铁的心情了。
到了电视台之后她在附近找了个吃早点的地方,刚坐下呢就接到了初牧野的电话,
“收拾好了吗?我待会儿过去接你上班?”
因为她刚回国也没有车,所以初牧野说他可以上班的时候捎着她,初云端拒绝了,虽然她跟初牧野住的近,但上班的地方却是完全不同路,她不可能让初牧野绕个圈送自己上班。
章云舒有说将自己的车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