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越一怔，两息后：“是……”
“所以你才背弃洪荒冢的誓约？”泓越闭着眼问。
泓越沉默五息：“她为了我背弃家族，背弃宗门，我违背个誓约而已，有何不可？”
若渡静默三息，闭着眼扬起嘴角：“自然可以。”泓越见他言语间真有赞同之意，偏头看了他两息，灵光一闪：“你滞留在此，是在等谁？”
“等一个让我花开的人。”若渡轻声说道。
泓越愣住，他真没有想到若渡会承认，三息后摇头轻笑：“心头念一人，这漫长的岁月倒也有趣得多。”抬眼看向远山：“她知道你吗？”
若渡睁开眼看向泓越：“自然知晓。”
泓越侧头看向若渡，满眼的不信，若渡看向身后的灵植亭阁：“这是她送我的。”一点也不心虚，甚至带着微微显摆。
“……”莲童站在身后看着若渡的神情，抿了抿嘴角，决定不揭穿这个谎言，走到泓越左侧坐下：“你真的准备毁了北岳？”
“北岳现在不归我管，待旧事一了，我便带着我妻归去。”泓越慢慢说道。
“她能承受神力？”莲童好奇。
“自然。”泓越点头。
“玄天应龙可与道侣共享寿命，共享神通。”若渡为莲童解惑。
“你倒是舍得。”莲童惊讶了一息，又看了一眼若渡：“都为一人，一个滞留一重天，一个共享神力，不懂。”
“或许有一天你会懂，或许你永远不用懂。”若渡望着湖面，悠悠说道。
泓越笑了笑，莲童白了一眼若渡：“他说这次继承神女殿的神女，同时也是北岳的气运之子。”
若渡看向泓越，见他点头，抬头看向虚空：“看来九重之上已生巨变。”
“人魔鬼妖四界之战前，人修的四方修域同时降下气运之子，”泓越慢慢说出心中长久来疑惑：“却又被大能操纵四方修域合一，却没有让任何修域崩塌，你们可知是哪位大能的神识降临一重天？”若渡心神微动，面色却淡淡，摇了摇头。